惜,我学艺未精,力不能至。”
“修炼之事欲速则不达。”陆晨霜道,“你入门才多久?算来大约十年罢,往后会好的。”
“十年。”邵北看他,“你记得这么清楚。”
“……嗯。”陆晨霜避开了那道目光。
何止记得十年?他甚至连零的那两个月都记得。这并非是他刻意去记,而是邵北入无量与他学成下山,正在同一年。
当年的陆晨霜不过十七岁,已师从陶重寒习得了昆崙剑法第十重,少年英雄意气风发,去天三尺三,手可摘星辰,降妖剑不出鞘,师兄弟中概无敌手,一天到晚披头散髮,只恨风不够大没能吹得他乘风而起。
昆崙山上并不全是雪。那一日,他正抱剑躺在一块干净大石头上看空中流云,师弟捧了个绸面锦盒前来寻他:“大师兄,无量山传的信,师父看过叫我丢了餵狗,你看不看?”
陆晨霜心高气傲,岂会为无量山一封信低下头来?再加上仰脸望天望得久了:“我正晃眼,懒得看了。你念与我听罢。”
师弟掏出信来抖开:“唔,信上说,宋掌门见天有霞光自北向南,形如腾蛇弄云,于是沐浴更衣相迎。出门还未至山脚,就见到派中的‘不得已道人’带回来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