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想看的也要看个够,才会如此失礼。他那般打量你,是因他的师兄们从小教他无量入山的规矩,而你上山时想必没从山门登记吧?当然,这都不打紧,他只是没见过你出剑,若是见了,必定早就将山门规矩悉数抛之脑后,到时只会抱着你的腿央你在这吃饭、留宿、多待几日,叫你踢都踢不掉。”
陆晨霜想了一下那场面:“……”
邵北托起一隻茶碗,掀开盖来轻轻吹了口气:“第一次在南涧见到你时,我也像他这么大小。”
陆晨霜至今还清晰记得邵北那时的面容打扮,与方才那小弟子相比,说他是粉雕玉琢也不为过,正是笑也惹人爱,哭也惹人疼的模样。
难不成他那时也想抱……
邵北低头抿了一口,茶水沾湿他薄唇,如晨露湿润了春桃花瓣。他微笑着说道:“不过,那时你击碎崖壁崎岖,震落滚石万千,剑不入鞘,又随风来踏风去的,看起来有些过于凌厉了,我可不敢抱你。”
陆晨霜真是受够了这小子说起话来给一个甜枣打一巴掌!
玩弄别人心思当真可恨,怎不来道天谴罚他喝凉水塞牙、睡觉叫蚊虫叮咬?也是,苍天日理万机何其繁忙,哪里顾得上这些?陆晨霜不必老天动手,亲自愤然冷眼瞪去,如一把把缩成针尖大小的流光扎在邵北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