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你在这儿坐多久了?”
邵北倔强地抿着唇,不言不语。
“为何这样看我?”陆晨霜自问出了一趟公差,该收拾回来的都收拾回来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好像倒欠下一笔帐似的,要被人这样幽怨地瞪着?
他问:“你可是在想赐匾之事?”
邵北仍不答话,从上到下打量陆晨霜,先看他手里拎的包裹,又看他提着的流光,再看他袖口被妖化树枝剌破的那一点口子,最后看他鞋面上不知何处沾染的尘土,每一眼都带着几分近乎咬牙切齿的忿忿,半晌才看罢。
他刻薄地说道:“什么金匾,不过一块刷了金漆的木头,不足以入我心。”
难道在邵北的心目中,还有什么事比他所守护的无量山派更为重要?
对上那眼神,陆晨霜莫名心虚。
邵北似乎原本不想解释此事,可两人僵持了半晌,他最终还是不太情愿地开了口,简之又简道:“掌门师叔座下的一位弟子,也是我的师弟,他游历至西京,破了歹人设在宫中的一道禁制,所以皇帝赐了那一道匾。此事我也是昨日才知道的,金匾还在途中,尚未运达。”
这么一说,陆晨霜便释然了:不是他们俩每日混在一起邵北却有事瞒他,而是此事真的事发突然,就连邵北也是昨日才知晓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