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应答,小师叔循着纪要上的名录找了过来,推门一看只见小六诈死、小九遮遮掩掩捂着脸,唯有旁边的陆晨坐得光明磊落,如天中日月皎皎。
“啧。”小师叔打量他一圈问道,“贤侄,你身体如何了啊?”
陆晨霜立刻会意:“已无大碍。师叔,我去罢。”
小六马上抬起头:“大师兄,你你你能行吗?你才醒来几天啊,这还没歇利索呢,还是我去吧。”
陆晨霜拍他肩膀:“眼下总比你们强些。”
话一出口,他感觉像是回到了刚刚师成的那几年,那时师弟们都还小,整个昆崙山派至少有一半的事务靠他一力承担。如今仿佛度过了一整个轮迴,往事穿膛而过,掌心却空空如也,教人不禁起疑:一切不过是大梦一场。
陆晨霜问:“是哪里传来的信。”
“我还没细看呢。”小师叔拿信到眼前一晃,糙糙瞄了两眼递给他,“哦,是潞州城。”
……不是梦。
陆晨霜刚要伸手去接,“潞州”二字却刺得他指尖突然一阵发麻。薄薄的那张信笺就这么从他指fèng中穿过,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