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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怀恩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看向那根埋藏着凶器的柱子,最后他还是按捺不住好奇的走了过去,将那块水泥块扳开来看。

「干!」夏怀恩咒了一声,马上跳离那根柱子。

他原以为会看到凶器和被男子脱下的衣服,然而却不是,他看到的是一隻眼睛正充满血丝的瞪着他。

夏怀恩平復一下被惊吓的心情,当他稍稍冷静下来后,身后熟悉的影子让他还来不及转头便被击倒在地。

已经离开的男子身影不知为何的又走了回来,甚至还拿起砖头朝他的后脑杓重力一敲。倒在地上,他看见自己的影子似乎和另外一个人重迭了。

他大约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林家小姐死于后脑经钝物重击造成髗内出血,凶手是为了杀人灭口所以才会……

忽然周遭的土瓮突然全都又震动了起来,一隻只白色的手从瓮里伸了出来,慢慢的朝他延长、伸了过来。夏怀恩想起身逃离,可是他全身就是动不了,只能睁眼看着一隻只白色的手渐渐抓住他身体的所有部位,慢慢的将他抬起。

夏怀恩能清楚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浮在半空中,并且逐渐靠近顶楼墙边。他急忙试着想要挣扎,接下来会怎样不用想也猜得出来。

然而他的四肢像是被一条无形的绳子所绑住,无法挣脱。还来不及尖叫,他已被白色的手丢下楼。

一楼的地面瞬间出现在他面前,接着他听到像是西瓜从高处被摔下、啪的一声。夏怀恩只能瞪大双眼,红色的血爬满他的脸,将他的视界一切变为浓浓暗红。

当夏怀恩再次醒来时,入眼的是漆着白色漆的天花板。他转头看向右边,夏怀仁正坐在椅子上,头靠着墙熟睡着。

「你醒来啦?」捧着一篮水果,夏任走了进来。

「爷爷,这里是哪里?我、我怎么了?」勉强的从床上坐起来,夏怀恩立即感觉到后脑杓一阵灼热。

「你被人发现在顶楼,后脑杓被人打了个洞,缝了十针,有轻微的脑震盪,所以需要暂时住院观察几天。」

夏怀恩有点惊讶,他还以为……他真的从顶楼上摔了下来,摔得头破血流,他似乎还能感觉到当头撞到地面时的感觉。

摸摸后脑,夏怀恩摸得到有一块被剔掉的头髮,还有缠着的纱布。

「是你同学发现你的,算你幸运。要是没人发现,你很有可能死在顶楼上。」

不知何时醒来的夏怀仁走到病床边,他抬起原本想要狠狠的教训自己的儿子的手,不过在看到夏怀恩头上缠着纱布时他只好暂时忍下。

「你没事跑到顶楼做什么?还有,顶楼的锁是你破坏的吗?」

「爸,我才刚醒来,你别一付好像在侦讯犯人的样子好不好。」夏怀恩从夏任手中接过切好的苹果。

「要不是你现在有伤,不然我一定狠狠修理你一顿。」夏怀仁发狠说道,这让夏怀恩不禁感到一阵害怕,因为夏怀仁说的话一向说到做到。

「我先说,我不是自愿去顶楼的。」他是被鬼给拖去的,不过这么讲的话一定会讨打。

「你老实说,发生什么事?」

夏怀恩思考了一下后,便稍微的解释一下,不过他并没有全部交待清楚,只讲了部分。

「我听到顶楼传来脚步声,走上去看时就发现锁被破坏。突然后脑杓被打了一下,然后我就昏倒啦,醒来时就在这里了。」

「你最近有惹到谁吗?」

「没有吧。」夏怀恩不觉得他有惹到谁。

「你这阵子给我注意点,别再出什么乱子。」

「喔,知道了啦。」

夏怀仁见夏怀恩似乎已没了大碍,稍微跟夏任交代几句话后就连忙的赶去上班。

当然,临走前不忘的又叮咛夏怀恩一声,直到夏怀恩再三保证后他才稍稍安心离开。确定夏怀仁离开后,夏怀恩这才偷偷的问向夏任。

「爷,你知道是哪个同学救我的吗?」

「知道啊,刚才你昏迷的时候他有来探望你。好像是叫……蒋嘉权吧。」

「是他?」夏怀恩有一丝意外,他还以为是班长还是林万里,因为他和蒋嘉权根本不熟,讲话的次数绝对没超过三次,更不可能他会主动找他。

夏任才懒得管夏怀恩惊讶的样子,有一件事他更加关心。

「对了,你有去翻我放在客厅的谭子吗?」

「没有啊,怎么了?」不懂爷爷怎么会突然问他这问题,基本上他是从来不会去碰那些谭子,更不用说那里头装着的是死人的骨灰。

「林家小姐的骨灰谭不见了。」

「什么?!」

住院的日子其实相当无聊,才住一天的夏怀恩就如此深深感受到。

或许是因为在医院吧,每天每间病房都有着生离死别的戏码,所以医院有种莫名的让人感到沉重的压力。

由于他时不时的仍然会感觉到头痛,为了安全起见,医生要他住院的日期再延长两天,再作更仔细的观察。

而夏怀仁这几天也忙着找攻击他的犯人,因为如果伤口再严重一点他很可能有生命危险。

伤害罪属告诉乃论罪,所以这案件已进入诉讼程序里头。但前提是得找出犯人。这几天,夏怀仁就不停的在学校、警局和地检署来回奔波。

因为在床上躺得有点累了,夏怀恩便下床四处在医院里走动着。其实扣掉偶尔头痛的问题,他大致上并没有什么大碍,唯一难受的就是这阵子没办法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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