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姬无月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那里还有自己今天收穫的鬼气，总算是心里有了安全感。
宴鹤归说的果真没错，姬无月在菜单上见到的菜式和她同越明出去吃饭的时候见到的完全不同。
果真是专供非人类的，可惜姬无月在里面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有鬼气这个选项。
其他的姬无月也不熟悉，于是将菜单推了回去，道：「可以了，我不需要。」
宴鹤归温声道：「都不喜欢？」
「不是，我……」姬无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仿佛和宴鹤归已经认识了很久一样，在之前第一次见到宴鹤归的时候，就有这样一种感觉。
她和宴鹤归虽然才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她对宴鹤归却有一种不同寻常的信任。
「大家未来都是同事，」宴鹤归笑起来的时候格外的好看，「我们特事部也是有员工食堂的，若是你以后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可以提前告诉食堂的员工。」
「也没什么，」姬无月最终开口道：「我好像只能以鬼气为食，至于其他的，我还没有试过。」
鬼气？
宴鹤归心下闪过无数念头，殭尸为大凶之物，虽然姬无月身为飞僵压根就不会像普通的殭尸一样抗拒不了血肉的吸引，但是也不至于只能以鬼气为食。
不过这样也好，姬无月虽然是只飞僵，但是气质干净，并没有沾染过鲜血，至于鬼气，特事部也不缺这些。
宴鹤归已经将姬无月看做特事部的员工，心中已经暗暗盘算开了，回去就让食堂改菜单。
心里想归想，宴鹤归面上却没有表露分毫，道：「既是如此，我与这陶味居的老闆也算是认识，以鬼气为食材应当可以。」
「若是你成了特事部的员工，可以在特事APP上自己购买鬼气和其他的东西。」宴鹤归不遗余力地推销特事部：「我们特事部的福利待遇很好。」
「至于其他的东西，」宴鹤归道：「一样来一份试试如何？若是吃不了的话，我可以打包带回去。」
已经饿了几天的姬无月：「…………」
「这也算员工福利吗？」她试探着问道。
「当然。」宴鹤归面不改色地笑道：「特事部和陶味居也有合作。」
陶微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的事情即将发生。
于是，他就接到了来自宴鹤归的消息。
陶微：「？？」
什么叫让他用鬼气做出满汉全席来？
这种朋友，还能不能要了!
第6章 陶微
陶微虽然很想问问晏鹤归这到底又是在搞哪一出，但是过往的经验告诉他，还是先满足晏鹤归的要求再说。
鬼气倒也不难寻，陶微一边吩咐下去让手下去采购鬼气，一边问道：「老晏一个人过来的？」
「不是。」一个侍女回答道：「是带着其他人进了那件包厢。」
「哦？」陶微有了点兴趣：「什么人？」
「没有见过。」回话的侍女将手里的菜单递给陶微，道：「看起来像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
她略带同情地看了一眼自家老闆，道：「晏部说了，这上面所有的菜一样都来一道。」
陶微：「？？」
他发自内心地想问候晏鹤归，这到底是有什么毛病啊！
姬无月见晏鹤归将桌子上放着的一个小铃铛拿起来晃了晃，一个清秀温柔的侍女敲门进来拿走了菜单，见姬无月有些好奇地盯着自己，那侍女还对姬无月温柔地勾了勾唇。
「怎么了？」晏鹤归见她一直盯着那个侍女，开口问道。
「她也是妖？」姬无月有些好奇，她从刚刚那个侍女的身上嗅到了一丝不属于人类的气息。
「陶之是半妖」晏鹤归道：「父亲是普通人类，母亲是妖族。」
姬无月语气有些羡慕：「那她有成妖证了？」
晏鹤归一怔，片刻，伸手抵住自己的鼻尖，免得泄露唇边的笑意。
傻的这么可爱，倒是让他更想把姬无月给拐进特事部了。
「她为半妖，一出生就是半妖，并不需要这些。」晏鹤归也没想着让陶之配合自己，这个姑娘一贯是个耿直的，他怕弄巧成拙。
姬无月的内心有些羡慕，用她这几天学习到的知识来看，自己还是一个黑户啊！
「等你加入了特事部之后，身份问题会有特事部的后勤帮你解决。」晏鹤归道：「这些你不用担心。」
姬无月盯着他：「你难道有读心术？」
不然怎么她想什么晏鹤归都知道？
晏鹤归被她给逗笑了，勾了勾唇道：「读心术是没有的，不过是比你年长许多。」
姬无月的面容中还带着一丝稚气，变成殭尸之后面容会停留在变成殭尸前的那那一刻，所以姬无月在变成殭尸的时候应当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
殭尸，死后一口气郁结于喉才能成僵，凡是成为殭尸者，必定生前有执念，但是晏鹤归也从未见过像姬无月这样的殭尸，也未曾见过飞僵的存在。
姬无月看上去就像个正常的人类，除了面色苍白了些，和她共处一室的时候也没有脉搏和心跳之外，就像个普通人类小姑娘。
她死的时候才这般年幼，到底是有什么执念让她成僵？
晏鹤归旁敲侧击地问起这个问题，姬无月却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