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嫌我老啊？」贺奶奶那也是风里雨里走过了半辈子的人，一眼就看出来他们想什么了，「你们还别挑剔，贺诚一个小屁孩，那球技是怎么来的，全是奶奶我手把手的教出来的，想当年，你贺奶奶那也是打遍清河无敌手，人见人怕鬼见愁，也就是这两年年纪大了，心气平和了，深藏功与名，懒得和你们这些小年轻的占个高低了……」
「呦呵……」一群人都发出了一阵感嘆。
这还真是个高人隐士。
要是比赛放到四十年前，估计连季夏都不是她的对手。
可惜……
「唉，奶奶……」行行都要哭了，他们这一队人，本来就是瞎的瞎，聋的聋，哑的哑，病的病已经是奇葩里的奇葩了。
如今再来一个老太太，是要把老弱病残呆全部都收齐了，神龙五条，能有什么奖励吗，「我知道……」她把脸放得份外诚恳，「您那技术的确是无人能比，就算是我们，站在您面前，那也是甘拜下风的，可比赛强度太大了，尤其是面对752那群人，简直可以说是半专业性质的对手了，万一要出点什么事，我可跟贺诚怎么交待啊？」
奶奶却毫不动容：「怎么，比赛，是有年龄限制吗？」
行行怔住了，业余性质的比赛，还真没有。要不然也不会出现夕阳红这种同样奇葩的队伍了，只不过因为年纪大，大多数高年龄层的队伍都打不进决赛，就给人一种就算是业余比赛也都是年轻人的事的错觉了。
「没吧……」行行答的底气不足。
「那不就完了嘛……」贺奶奶几巴掌拍得她差点矮下去半截，「奶奶知道你想什么，小姑娘啊，是，奶奶年纪大了，比不上你们这些年轻人体力强，可双打，守前场，要的就是技术和经验，奶奶这点水平还是足够了吧，后背留给你，剩下的，就看你一个人守得住守不住了……」
行行心头一动，是啊，她一直陷入一个盲区，感觉他们要找是的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高人级别，可事实上，双打对网前选手的体力和身高要求都不是那么高的，只要反应够快技术够强就可以了。也许……
她看着贺奶奶那一头白髮陷入了沉思，也许……
「不……」
「不行……」
「不可以……」
剩下那几个人都吓得喊出来了，唯恐行行丧心病狂，把贺奶奶也加入到他们这个已经是残花败柳的队伍里来。
行行却把牙关一咬：「得咧，我看，就您了。」
「行行……」全场一片惨叫。
贺奶奶哈哈大笑：「小姑娘，有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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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付小咸鱼完全是被逼着上了毕业以后的第九课。
不要抱着侥倖心理去做某件事，否则，你一定会陷入了比以前更奇怪的境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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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尔虞我诈
拜贺奶奶所赐, 风云球馆队唯一还说得上的「年轻」两个字的优点，也已经成为昨日黄花了，整个队伍的平均年龄整整往上提了十岁。老, 弱，病, 残一样不缺, 真是T市羽毛球队里的一大奇观, 连欧阳茗偶尔看见贺奶奶在场上狂奔的情形，都忍不住笑出来了：「你们这球队还真有意思……」
看人家说话，那叫一个讲究, 不提老, 不提病, 只说什么有意思。
滴水不漏，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要不是文镜心这段时间里已经深知此人秉性, 还真得感激这女孩子口上有德，给他们留面子不可了：「这也是实在没办法了。」
欧阳茗看了他笑：「没想到, 文先生也有没办法的这一天。」
「人之常情嘛, 相信欧阳小姐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游刃有余吧……」
两个人卿卿我我了这么多天, 外人看去, 简直就是要携手同归, 走向殿堂了, 可谁也没想到他们私下称呼居然「文明」到了这种程度。
「当然。」欧阳茗看着他微微一笑，「这世上的事情哪能尽如人意呢。你看, 就算是我们们老大手通天，可也总有一些事情想不明白……」
文镜心却丝毫不动声色：「想不明白，那就不要去想了，要知道, 就算是欧阳小姐这么漂亮的人物，想多了，也一样会长皱纹的……」
「话是这么说，可惜，职责所在，不想也不行呢。」
两个人相视而笑，表面甜蜜，暗里藏刀。
「如果是想想就能明白，这世上也就没什么难事了。」
「要照文先生一说，那怎么样才能明白得了呢。」
文镜心侧目视之：「那就要欧阳小姐的诚意了。」
欧阳茗也拿眼角余光瞄了他：「文先生一个男人，是不是应该先拿出一些诚意来呀。」
「在欧阳小姐面前，我文镜心是甘败下分，不敢妄自称雄啊。」
欧阳茗也是服了，跟他周旋了这么久，就没从这人嘴里套出一句有用的话来，她也看出来了，这是舍不得孩子套着不狼啊，非得要她拿出点儿「诚意」来了，可事关重大，就算她真帮了他们什么，他就能和透露一二吗，欧阳其实并不太相信。
从去年三月份起，他们就发现，华夏事物所所经手的大批经费流向了国外，经费转换的方式也十分奇怪，应该是一种新型的网络货币兑换方式，他们百般查找，也寻不到源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