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吧?唉,看你也是太紧张了。”
紫千豪艰涩的一笑,将四眩剑置于枕边,暗暗地,他又将身上佩带的一隻嫖囊摘下置于榻沿。
紫千豪身上累累的创伤,有的皮肉翻卷,一片模糊,有的血迹半干,伤口凝固,而衣衫沾在伤处,与嫩肉贴成一起,连衣衫也被染成紫黑的了,蓝扬善却这般狠心,毫不容情的连拉带扯,一片片把紫千豪身上的衣服全撕了下来!
全身一下一下的痉挛着,每一片衣衫被扯下,都似连带着将心叶儿抓了一把,简直痛进了骨髓里去!
牙齿深深陷入唇内,紫千豪没有作声,甚至连吭也不吭一声,任是他的面孔肌肉在抽搐,额上筋肉暴起,他却睁着眼,屏着气,全身汗如浆淌!
终于,他全身的服束皆被脱扯一空,精赤了躯体,而蓝扬善却不管这些了,自榻下取出一隻小小棉蕊灯来置于石桌上。
缓缓将紧绷的四肢放鬆,紫千豪唇上血迹殷然,他吁了口气,衰疲的道:“朋友,看不出……你还有这么个……好地方……还有个家……”哈哈一笑,蓝扬善道:“我这生意纯粹的家庭买卖,小本经营,是么?”
回过头来,他又道:
“这个地方也不错吧?咱称它为洞天福地,强似花果山孙猴子的那个破窝!”
舐了一下唇,紫千豪低哑的道:
“那位年轻的是你的侄儿?”
蓝扬善点点头,笑道:
“也可以这么说,年纪上算他尊咱一辈也是应该的哪,那孩子实在好,有骨气,识进退,知礼数,最重要的,还在他心地善良,忠厚坦诚,今天这年头儿,此等儿郎可难找了。”
端了口气,紫千豪沉沉的道:
“他已娶妻?”
犹豫了一下,蓝扬善压着嗓门道:
“咱告诉你可不能向别人说,他那浑家只是他们小两口儿私下订了终身,还没有正式过门行礼呢,连下聘也省了,就算文订之礼都是他们自行作主的,哈,女的老父不答允。”
苦笑了笑,紫千豪道:
“却是好生大胆,既是如此,我如今这般赤身露体的窘态,你老死也不找件东西给盖一盖,等下人家若出来了,却怎生是好?”
怔了一怔,蓝扬善呵呵笑道:
“不妨不妨,咱叫她别出来就是。”
二人在说话间,叫怀南的年轻人已端着檀木药箱及瓷盆热水等物出来了,蓝扬善朝里面叫道:“燕儿,你呆在里面不要出来,知道么?”
石门后,传来一声清脆的甜笑,一个银铃般悦耳的语声响起道:“知道啦,大叔。”
蓝扬善指了指一旁的年轻人,道:
“这孩子叫季怀南,二十七岁。”
季怀南有些腼腆的朝紫千豪躬身,微带拘谨的道:“季怀南见过叔叔。”
在矮榻上吃力的欠身,紫千豪徐沉的道:“不敢,少兄请了。”
蓝扬善笑呵呵的道:
“好啦好啦,大家都别客气了,怀南,你拿着东西在一旁听差吧,老友,你么,只怕会多少有点痛,但是,长痛不如短痛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