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而最大的变化则在于体表的颜色——他的皮肤上闪烁着青灰色的金属光泽,手掌处青筋暴起,仿佛由钢铁浇筑而成。
他随手抓起放在洗手台上的不锈钢脸盆,微微一发劲便在他手中变成了柔软的面饼,随意搓扁揉圆。
“嗯,这种程度足够了。”
……
“看来,计划要做出修正。”
岑冬生一边用冷水冲凉,一边心想。
他原本的打算无非是两个:增强自身实力、抱到足够粗的大腿。
前者的条件已暂时满足,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他不再需要为了增强自身实力而到处奔波。
“一个人所掌握的咒禁受限于命格”——这里的命格,其实就是指“天、地、人”三才之数。
简而言之,一个普通禁师只能掌握三种适合自己的咒禁,唯有位于顶点的“祖”级咒禁师,才能打破自身命格,不受三才之数的限制;而以他现在的命格基础,光是承担一个甲等咒禁就很勉强了。
另外,岑冬生的确记得数个与高等级咒禁、禁物相关的记录,其中甚至涉及到疑似特等的事件,但距离当下的时间节点还有一段距离。
严格来说,目前的世界还处于“新手区”的阶段。
try{mad1();} catch(ex){}
所以从提升实力的角度,他真正需要做的是专心提升虎魔之力,以及尽快找到剩下两头所谓的“魔”,看看能否从中窥见特等咒禁的境界。
想来这绝非易事,毕竟祓除科的那位前辈就没能达成愿景,只是停留在了嘴皮子上。
而关于后者的打算……
“我得想想该如何与知真姐做说明了。”
岑冬生关掉淋浴喷头,擦干头发,穿上衣服。镜中的自己看起来没那么吓人了,还有点年轻人特有的清爽劲儿。
和安知真的关系已经到达一定程度,他觉得,是时候该再往前一步了。
在前往知真姐家的走廊上,他走到半路,发现目标就在路上。
黑长直发的女人正用双手拉着一个行李箱,略显吃力地从房间里拖拽出来。
“这是……”
他抬头看了眼门牌,确定是“310”而不是“316”。
岑冬生走上前,准备帮忙。
“知真姐,我来帮你吧。”
“呀……!”
安知真似乎被吓了一跳,她转过头来,看到了岑冬生的脸。
“这间屋子也是知真姐租下的?”
他有些好奇,抬眼想往房门缝隙里头瞧去。里面是一片漆黑,隐约能看到放在桌上的一堆玻璃器皿。
“嗯,是的……房间里面很乱,因为我平常不怎么过来。”
女人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岑冬生又将目光投向她的手拉行李箱,看起来很沉。
“打算到哪儿去?我帮你提吧。”
“……不用了,我还是放回去吧。”
安知真试图将行李箱重新拉回房间,结果一时半会儿卡在了门槛。
最后还是岑冬生伸出手,单手轻松地将箱子提起,拉进屋内。
与此同时,他嗅到了从行李箱里传出的气味,连厚厚的箱盖都难以阻挡;另外,房间内部的空气同样散发着刺鼻的味道。
“什么味道?”岑冬生的鼻子微微抽动了一下,有些疑惑,“……是福尔马林?”
很像是医院或者生物实验室里会闻到的那种。
知真姐的肩膀微微晃动了一下,她小声叹了口气,轻声解释道:
“这屋子是我很早以前就租下的,平常会存放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实验用品什么的……你可别说出去,万一吓到邻居就不好了。”
“是吗。”
岑冬生听到她这样说,再加上福尔马林的气味,便猜到屋子里可能存放着标本,而箱子里的恐怕就是她打算清理掉的东西吧。
考虑到她本人的职业和爱好,这或许不奇怪,只是把居民楼的住房当作储存地点显得奇葩。
“你放心,我胆子可没那么小。”他笑着说道。
他连幽灵鬼怪都不怕,死人也不是头回见。因为鬼怪作祟死的倒霉蛋,有的死相还特别惨烈和扭曲。
只能说习惯了,工作最开始的时候,他还常常做噩梦梦见死人,后来连维持充足睡眠都成了奢望,一有机会休息那睡得真是跟猪一样沉。
“你……不在意?”
安知真抬起墨色如玉的眼眸,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会觉得,我是个怪人?”
“当然不会。”
岑冬生摸了摸鼻子。不得不说,平日里以成熟可靠大姐姐形象自居的女人,突然做出这般撒娇举动,他觉得自己有点被萌到……
……也有一点点被吓到。考虑到对方是那个安知真的话。
见他的态度如此肯定,知真姐似乎能接受了,她松了一小口气,然后随手将行李箱推入房间,将门锁上。
“不用扔了吗?”
“嗯,不要紧,暂时放着吧。”
关上门后,安知真转过身来,面带微笑地看着她,然后才注意到这位邻家弟弟的相貌,好像变得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她下意识地倒退一步,仰起脖子,才能勉强让自己的视线和岑冬生平视。
“冬生,你是不是……”
安知真的话头有些迟疑,似乎是觉得不敢置信。
精悍的肌肉线条穿衣不显,何况岑冬生还特地在出门前特地换上了能遮挡住身材的厚长袖;但个头的变化却难以掩盖,平日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很难不被注意到。
“是不是变高了?还有点……变壮了?”
“是有点吧。最近在锻炼,个子涨了也很正常,有的人成长期就是长。”
岑冬生含糊着把话带过去。
只要能找个地方和安知真说明情况,她就能理解了。
没错,所谓的“更往前一步”,简而言之就是……他打算摊牌了!
据他观察,知真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