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到这儿,刘鸾下意识的试探:「看裴安这般急躁,想来是件要紧事,还是...」
「小事情,说好了今日陪你的,怎么能食言?」卫和桓轻笑一声,眼眸中却叫她瞧出来带了些愠怒。
想必这件事情对他的影响不小。
这般思忖着,刘鸾心里也有了个底。
不过这卫和桓可真不是一般人,眼见着自家失火却还能这般淡定的同她玩乐,
实在是叫人佩服。
这般想着,刘鸾心头默默的点了个大拇指。
「走,咱们求姻缘去。」还未等刘鸾缓过神来,耳畔便听得巍卫和桓的呢喃。
哪知刘鸾反射性的后退一步,刻意的同卫和桓稍稍拉远了一些距离后摇摇头。
本来先前说的过来求姻缘只是个幌子,而眼下卫和桓不仅当了真,还在画舫里备了些东西。
那画舫...
刘鸾不敢往下去想,
她负担不起。
充其量她不过就是个感情骗子罢了,拿到想要的就走,凭什么要她负责?
既然卫和桓已经有了这种心思,她更是要寻了机会快些走才是。
想到此处刘鸾心头微微嘆息,而后垂头间不经意瞥见了卫和桓因着紧张不经意蜷缩的手指。
指尖恨不得钳进肉里头,手心因着挤压都泛了白。
「为什么?」卫和桓的声音不由得冷了下来,都把他自个儿吓了一跳。
霎时,诡秘的寂静充斥着周围的各个角落。
哪有什么为什么,谁让你好骗?
刘鸾心头暗暗思量,心口却是不经意的抽搐。
恰时裴安不知怎的又急匆匆的折回来,似是瞧见二人之间的气氛似是不对,便静静的停在了不远处。
卫和桓不经意间抬头,而后又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
想必是看到了。
不过他没有急着走,只是耐心的,
想要听刘鸾的理由。
他觉得荒谬,
自小到大貌美的姑娘他见的多了,聪明的姑娘也是不少,怎的就偏偏对眼前这位犯了愚,
又奋不顾身的连要紧事都不顾了,只想陪在她身旁。
而她却一直不识好歹的将他往外推。
分明说好了要来求姻缘,他心头喜极准备良久,
哪知这就要去了,她却反悔了。
须臾,刘鸾淡淡启唇佯装不明白现下的情势勾了勾唇,轻轻扯着他的衣角摇着:「今天的日头未免也毒了些,原本是想趁着你有事了偷个懒儿...」
声音越压越小,话语里头的意思却是简单明了。
原是他想多了。
卫和桓方才莫名有些急躁的内心现下也渐渐安稳了下来,敛起了满身不相称的情绪抱歉似的笑笑:「那便先回府上吧,总归也不着急。」
顿了顿,卫和桓眸中的亮色又黯淡了些许:「身子要紧。」
待到将刘鸾好生的送回了府门前,他这才要急匆匆的去做正事。
哪知还未迈过几步,便瞧见着了一身玄色衣袍的男子摇着扇子不紧不慢的踱步过来。
那衣袍料子但是远远的看上一眼就知道不是什么普通的货色,再加上边角还绣了金边。
合着这位公子就差没把有钱两个大字写在脸上了。
穿着尚是如此,做事更是高调的很。
这还隔着有五六十步,他远远的便高喊一声:「卫兄,别来无恙啊。」
见此,卫和桓倒是没有拂了人家的面子,只点了点头。
待到那位公子走近了些才淡淡道:「令妹病症反覆无常近来有加重情势,还请儘早接回去好好医治才是。」
听这话里的意思,眼前这位高调多金的公子便是江玉芙的兄长江绪了。
「这是自然。」那人拱了拱手,不由自主的将目光移到身旁的刘鸾身上,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微微眯着眼道:「这位姑娘长得还算标誌。」
旋即向卫和桓使了个眼色。
那眼神中的轻佻登时叫刘鸾噌的一下火大,奈何因着现下的情势不好出手,硬生生把这口闷气咽了下去。
哪知卫和桓当即沉了脸直截了当的冷声道:「送客。」
这是一点脸面都不给了。
只见江绪面色上一阵错愕,而后不经意的又瞧瞧刘鸾再看看卫和桓,旋即恍然大悟似的伏低做小:「是我唐突了,我给卫兄赔个不是。」
「不过今日确实是有要事才过来请卫兄帮忙的,卫兄你看...」
打江绪一开口卫和桓紧皱的眉头便没有舒展下去,又瞥见他方才有意无意的眼神往刘鸾身上打量,心头又是一股烦闷:「今日无空,裴安送客。」
说罢便引着刘鸾往她的卧房走去。
若非亲自将她送回去,他还实在是放不下心去。
再看刘鸾心头倒是有了些许猜测,分明前些日子都没有见过江绪,想必他便是今日过来的。
又见他行事高调至此,
若是伍什那些没心肝的人抢劫的是他的银财,
那倒是大快人心。
想到此处,刘鸾不禁莞尔。
方才心头沉闷的卫和桓见此,也是唇角不由得弯了弯,垂头柔声嘱咐,
「等我回来。」
这一次,刘鸾没有像往常一般乖巧的点头,
只往前走了一步,距离他不过一拳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