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孤立,正在尽最大努力和英勇战斗来抬高大不列颠的声望”,正当参谋人
员在坎宁堡仔细研究这封信件的时候,韦维尔发来一封电报,给予琅西瓦尔
在一旦战斗变得“毫无意义”的时候就“决定停止抵抗的权力”。珀西瓦尔
将军本来在指挥、武器和战术上处于劣势,现在在智谋上也逊敌一筹。他没
有办法知道敌人的弹药和补给究竟多么少。他更担心的是缺乏饮水和使平民
大批死亡的流行病的威胁。一个军官代表团乘坐一辆被打坏的小轿车前往日
军前线,一个窗口的外面飘着一面米字旗,另一个窗口飘着一块自布。山下
奉文担心耍弄缓兵之计,坚持只同总司令本人进行谈判。
二月十四日,星期六,琅西瓦尔将军按照日本人的命令,在下午六点钟
和他的高级军官一起,冒着仍未减退的酷热,驱车前往敌人战线后方位于武
吉智马的福特汽车製造厂。山下奉文将军等在那儿,他身体粗壮,穿着笔挺
的上黄色陆军服,四周围着他的参谋人员。跟前候着一大群日本记者和新闻
摄影师,准备记录下这个预先安排的投降仪式。
面容憔悴的珀西瓦尔来到了,布满血丝的双眼显示出他对失败的沉痛感
受。英国人的军服上积满污垢,他们在一张未铺桌布的桌子的另一边排着坐
下的时候,样子实在显得可怜。当他们通过翻译得知,这不是讨论投降条件
的谈判,因而更加显得不安的时候,这位圆头的日本将军霍然指着桌于上摊
在他们面前的投降书,祖鲁地问道:“签还是不签?”珀西瓦尔儘管已经颓
靡不振,却还没有作好接受这个最后屈辱的准备,打算起身就走。但是,同
他手下的军官商量之后,他还是决心要拯救他的士兵和新加坡的公民。八时
十分,在拍摄镜头的电影摄影机面前,他忍辱签署了投降书。
双方各死伤约一万人。日本不仅征服了做岸于世的“狮子城”,而且砸
碎了英国在远东的帝闽主义势力的基础。更多的苦难和死亡还在后头!山下
奉文虽然在当天晚上答应饶恕平民的性命。出什么时候炸毁桥樑的决定。第
二天凌晨三时,日军缩小包围圈,用机枪扫射铁桥。作出决定的时刻到了。
廓尔喀旅的历史记录了锡当河行动的高潮:“首要因素是不能让这座桥完整
地落入日军手中,越来越明显的是,由于敌人的猛烈火力,不能在白天炸毁
这座桥樑,甚至怀疑能不能将这座桥守到大亮,炸毁它意味着要牺牲印度师,
但各种迹象表明,这个师无论如何到达不了这座桥樑。情况越来越紧急,决
定作出来了,桥樑炸毁了。”
二月二十三日凌晨五时半,锡当河大桥的桥樑“在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
炸声中炸毁了,接着出现一道眩目的闪光和一股炽热的气浪,”保卫仰光所
能依靠的这个印度师,已被日军和这分水流湍急的河流切断。然而,井田将
军的第十五军团的工兵到北面十英里处的河流上游修建一座临时桥樑,却花
了十天的时间。这使英国人有时间摧毁仰光的港口设施并撤出这座城市。这
段拖延的时间拯救了几乎三千印度军队的性命,他们突围来到惕当河边,想
乘临时製作的木筏划到对岸。廓尔喀旅的士兵虽有胆量,却不会游泳,几乎
都在泅渡时淹死。
韦维尔将军听到锡当河惨败的消息后,和平常一样显得沉着冷静。显然,
这个重要的港口已经失守,因为英国第七装甲旅和一个新的印度师现在不可
能赶到仰光,及时地拯救这座城市。这只是使他的部队大量减员的一系列严
重打击之一。日军的入侵挫败了盟军在二月十八日向帝汶岛运送增援部队的
计划;第二天上午,南面三百英里开外的澳大利亚北部海岸上美英荷澳联军
舰队的主要供应基地达尔文港,遭到南云的飞机的袭击,几乎成了第二个珍
珠港。这支由六艘航空母舰组成的打击力量,只是愈来愈集中的一批敌舰当
中的一部分,这批敌舰形成了一道年南袭击荷属东印度的攻击波。
哈特海军上将希望美英荷澳联军的突击舰队更加表现出进攻精神,主动
出击去破坏敌人的登陆,但他发现荷兰海军上将赫尔弗里希经常阻碍着他,
赫尔弗里希发誓,他不会允许他的舰隻在没有充分的空中掩护的情况下出
航。这场指挥上的争吵终于得到了解决,华盛顿的参谋长联席会议宁可让荷
兰承担即将来临的灾难的责任,命令哈特将作战指挥权交给赫尔弗里希。这
位荷兰海军上将接过了指挥权,胸中激发起坚强的决心:一定要采取行动拯
救爪畦岛上的同胞。二月十八已他命令多尔曼海军少将袭击驶往巴厘的入侵
部队——不用等候对帝位岛进行流产的袭击后同驱逐舰一起返航的“休斯敦
号”重型巡洋舰,也不用等候护送运兵船通过西面六百英里开外的斐他海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