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皇寻来一隻凤凰蛋放在狐狸巢是为什么?」陈知渊没有揭穿他,却是自顾聊聊道。「那隻凤凰蛋是不是本就先天不足,是个不会有魂魄,却又没死的蛋?」

「为魂魄重塑身体必然不能杀生,否则就是夺舍。即便安魂成功,那孩子也註定会带上杀孽。也亏得你父皇厉害,怕是踏破铁鞋才能找到那么好的却没有魂魄的身体。只是凤凰一族太过特殊,没有涅槃火,凤凰蛋便孵不出来。这个凤凰蛋只怕因为天生没有涅槃火才先天不足。所以当年你父皇才上我云静宗。为两件事,可那时候本尊闭关,田任只能答应一件。」田任答应将月白护在云静宗,却没有涅槃火可以借给妖皇。

「您在说什么,晚辈听不懂。」越凌脸色一凝,轻看了陈知渊一眼,凝重道。

「为何呕心沥血,非要送你们兄弟一人一个护神玉?左不是怕当年的天罚再起,让你们同样惨死?只是本尊想问问你,当年你母后是不是身怀双子?一个顺利转生,另一个与凤凰蛋融合后,却不能出生,只能待在这沉午山中。不然,凤凰马上要破壳了,你还有兴致在这儿跟本尊聊天?」

「只怕早就用了密法,保证凤凰蛋里孵出来的是你们的狐崽魂魄,所以才从不担心被人拿走凤凰蛋。」

「你为什么知道。」越凌一点都笑不出来了,陈知渊仿佛早已洞悉了所有事情一般,连双生子的辛密都清楚。连容越凌狡辩的机会都没给。越凌只能直直望着他,沉声道:「此事事关重大,仙尊即便知道了,也烦请莫要向别人泄露风声。」

「为何不能泄露?凤凰一族再稀有珍贵,可强者辈出也不是好惹的,毕竟它们向来就比别族天资高出一大截。转生成只凤凰,不寒碜。」陈知渊耷拉着眼皮,没给越凌说话的机会,自顾自勾唇笑道。「是因为,你们还有一个一旦被人发现,势必会引起腥风风雨的孩子吗?他的原形太过让人垂涎,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能将狐狸崽转生成浸月竹,做出如此逆天之事,你父皇是不是即便尚活着,也已经去了半条命了?所以才到了现在,还久久出不来。」

陈知渊说这件事情的时候,没有半分起伏,丝毫不理会越凌震惊到失色的样子,却是心回百转想到了另一件事情。

他原本只以为月白这个不可修正变数的出现,不过是自己一手灭世后的偶然,可来到了这里,却又隐隐觉得,只怕没有那么简单。

偶然的到底是谁呢?月白的身世有因有果,并非是突然出现。那又到底是谁想要偷梁换柱,亦或者,鹊巢鸠占。

真正来路不正的,怕是那个无所不用其极的系统,当年从降下天罚开始,就开始了筹谋之路。抢夺别人的气运,逼着别人奉献,只为成就一个飞升的楚宁。为了什么?是为了那所谓的,能量吗?楚宁是一个工具,一个来掠夺攫取这方世界能量的工具。

将那浩瀚的气运堆迭在他身上,让那些得天独厚的修者爱上他,倾其所力帮助他,不过是为了儘可能多地将能量聚集在一人身上,以便供系统来取用。

而上一世楚宁是不是已经险些成功了?那人携着所能到达的造化气运飞升上天,是要飞升去哪里,自己都尚且没有飞升。

看来连飞升都是一个骗局,不过他唯一一个失误便是惹上了自己,因为自己让他在即将成功的时候一剑把他的期待随着这世界一起陨灭,从此功亏一篑,这方世界,重新来的又何止是自己?

所以,这一次,系统才会如此执着地盯上自己吗?因为察觉到了,自己身上有比这方世界更浩瀚的能量吗?哪怕被破坏了所有的剧情,也还在自己的身边蹦跶,不愿离去,以便有可乘之机?

天边红云越来越低,那雷声逐渐成型,似乎马上就要劈下去。不远处儿,一隻狐妖老远窜出来,朝着越凌焦急道:「五殿下,妖皇来信,沉午山有异动,恐凤凰出世,请您守住沉午山,莫出差错。」

「父皇也察觉到了。」越凌转头望了眼陈知渊,这才勉强安稳坐着,颔首道。「请父皇安心闭关,沉午山,自有我守着。」

「只怕你守不住。」陈知渊突然挑起了眉,这才转头看向那抹红云。

就在陈知渊转头的那一刻,紫色雷光乍然消失,红云仍然还在,却不再聚集变大,反而被清风吹过,悄悄慢慢地散去。

「为什么凤凰蛋没动静了?」越凌豁地站起来,凌厉道。

「怕是因为,雷劫出来了。我那有涅槃火的徒弟筑基期满,即将到金丹,没有本尊在身边,他不敢渡劫。」陈知渊沉思一会儿,才撑着下巴,拨了拨眼尾的黑点,静静道。「所以收了涅槃火,换个时辰孵。」

「这种事情还有等等的吗?」越凌张了张嘴,觉得他那徒弟是不是有毛病,谁拿到了天材地宝会在那里等?

「你这不是遇到了?」陈知渊轻嘲道。「放心,若是我那徒弟拿到了尚且好运,你该担心的是你倾心的那位,说不定直接将其当成提升修为的大补宝贝。」

「可是你自己将饿狼放进羊群的。」

「你到底要做什么?」越凌眯着眼睛,听他说完,心里莫名泛出被人玩弄于鼓掌的烦躁感,只能一掌拍在石桌,忍无可忍道:「你什么都知道,却将它们引入沉午山。总不能是为了替我族孵蛋吧。你到底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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