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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如意整个人都僵住了,立在原处,连跟前的李春花都再顾及不得。
她满心都是「秦御知道前尘旧事」的诧异。
她曾以为……只有自己经历过前世今生,也以为,只有前世的秦御才会为她而死,今生的秦御对她虽说喜欢,可总归是比不上大业的。
可是……如今,她竟然得知,秦御知道前世之事。
「你……如何得知……」叶如意声音有些艰涩,她不和秦御提及过往,是因为她不想被他当做疯子。
秦御似认真回忆了一下,方才垂眸看向还跪在地上磕头的女人。
叶如意陡然反应过来,难怪……秦御刚刚看见李春花会这般冷厉。
前世,就是她将她关在那个破败柴房里,也是她找官兵告的密,最后,他抱着她,一同葬身火海。
「你不用磕头了。」静默良久,叶如意徐徐作声。
「是,是。」李春花连连应下。
叶如意抿了抿唇:「我并不大度,更不会原谅你,只是今后,希望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她并非圣贤,可她也知,前世之事,今生毕竟没有发生。
她做不到不怨,那么……便眼不见心不烦吧。
话音落下,她已转身离去。
秦御眯眼睨了眼李春花,对着秦三微微抬了抬手。
秦三颔首应下,见那二人走远,方才上前:「若想活命,便儘早搬离此处,否则下场如何,我等亦不敢保证。」
「是,是,」李春花拼命点头。
……
另一边,叶如意仍旧满心困惑着:「你到底何事得知那些前尘旧事的?」为何……他一点马脚都没露?
「你可还记得,你在大牢时,大牢失火,我去救你。」秦御思忖片刻,沉声道。
叶如意点头。她自然是记得的,那次,他被烧的滚烫的铁门重重砸下,惊了一众人,所有人觉得他活不成了,可是……他竟不过半月便安生活了过来,只有身上几块伤疤而已。
思及此,她猛地睁大眼睛:「你是那次……」
「没错,」秦御颔首,「那次,我本该殒命的,可是朦胧之间,我记忆里竟多了好多本不属于我的记忆,前世今生,梦境与现实,在我脑海里纷杂一片,而后,一个声音说『去吧,她等你好久了』,我便醒了过来……」
原来这般早吗?那次,他为了救她,险些殒命,就如她当初从屋顶跌落砸到头一般,后来……
所以,其实他们历经过一模一样的经理。
「可你为何……对我那般冷淡?」叶如意声音怔怔。
「因为……我在排斥着那些记忆,」秦御神色白了白,那些记忆左右着他的思绪,甚至……她也在影响着他的每一个抉择。
他以为,对她冷淡,就能让一切回归正途,他会完成復仇,会坐拥江山,他不愿让自己如记忆里般,因为一个女人,轻易舍弃了一切。
可是……他终究低估了自己的情感。低估了……他也是个活生生的人。
「元是这般……」叶如意声音极轻应了一声,抬眼看着眼前的男人,难怪这次重逢,她觉得他与之前的气场那般不同,沉稳而不失锋芒,「那你……何时接受了这些记忆?」
「你离开之后,」秦御薄唇紧抿,神色有些苍白,她离开之后的那段时光,于他太过折磨,他不常回忆,每每记起,都如同一把匕首在凌迟着他的心口般,「你死后,我突觉世事再无意义,竟……与记忆中的心境不谋而合,我才知……我们终是一个人。」
是他……将梦境与现实分割的太过断裂,总想着不要重蹈覆辙,却不知,那就是他!
「为何……为何不早些告诉我呢……」叶如意声音呢喃。
「……」这一次,秦御静默了下来,良久,他方才沉沉道,「我怕对你的一切都是猜测,怕被你当做疯子……」
别人如何看他,他从来都不在意,可是他无法不在意她的看法。
小心翼翼的对她好,却又不甘心用梦境里的法子,那总让他觉得,是前世那个他得到了她的心。
叶如意呼吸一滞,原来,他们都有一样的担忧。
抬头,这一次看着秦御,不知为何,之前心底的迟疑也好、妄自菲薄也罢,均都渐渐淡去。
她似终于添了几分信心,对这段感情的信心。
「你……可还有没有旁的可问的?」秦御见她只盯着他笑,心中不觉添了几分不自在。
「没……」叶如意刚欲摇首,却又突然想到什么,「方才,你和爹说了什么?为何眉头紧皱?」
此话一出,秦御身躯微僵,未曾言语。
「秦御……」叶如意难得软了语气。
「……」秦御仍旧静默。
「秦大哥……」叶如意缓缓朝他走了一步,拽了拽他的衣袖。
秦御望着女人难得娇软的目光,最终薄唇轻启:「我说……你没有应我的求亲,你爹说『不愧是我女儿,要我我也不应』。」
叶如意:「……」的确像是爹说出的话,他默默静了许久,最终没有忍住,「噗」的一声轻笑出声。
「休要笑。」秦御难得有了几分羞恼。
叶如意点点头,最后又笑了一会儿方才正色神情:「我爹就是那样的性子,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知。」秦御应得沉闷。
「那你……要不要再问一遍?」叶如意小心翼翼试探问道。
「问什么?」一向聪明如秦御,此刻竟被她笑的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愣愣反问。
「……」叶如意静默片刻,「求亲。」
秦御眼睛一亮:「你愿嫁我了?」
叶如意拧了拧眉:「你不该询问我可否嫁你吗?」
「你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