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混混好歹也在横滨呆了几年,要是这个时候都还忍不住眼前的人是谁那就真的白混了。

恐惧和疼痛让原本被酒精侵占的大脑稍微清醒了一点,他们两个趴在地上颤抖着连半个声都不敢发。

宛如解决垃圾一般解决了那连个混混后,中原中也皱眉着看向那个一动不动的背影。

「喂!」

少女呆呆的站着。

别是吓傻了吧。

「……你没事吧。」

中原中也从围墙上跳下来,刚想说什么,眼前的少女的身体忽然微弱的晃了晃,整个人往地上栽。

手被脑子更快的扶住了对方。

等少女整个人趴在自己肩膀上的时候,中原中也才有些后悔自己前面手伸得太快了。

心里这样想着,但他没有把人推开。

中原中也拿出手机刚想拨通手底下人的电话,鼻尖却忽然掠过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他的动作一顿,伸手扯开了一点少女身上的外套。

——里面是沾染上血迹的白色衬衣。

黑手党天生的警惕心还没来得及升起来,中原中也就同时看见少女肩膀上的咒具袋。

他拉开袋子稍微瞥了一眼。

果不其然。

横滨的咒灵数量不少,中原中也作为港口mafia的干部之一,平时难免需要和咒术界接触,这种上面附着这浓稠扭曲气息的武器,他并不陌生。

「咒术师吗?」

「果然是麻烦。」

中原中也盯着肩膀上那张苍白的脸看了几秒,最后还是把人往肩上一抗。

动作看着粗暴无比,实际上却刻意避开了对方受伤的位置。

中原中也的住处位于市中心某个高檔公寓,等他扛着少女到家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多钟了。

疲惫的把手里的钥匙扔在玄关,本来想把身份不明的咒术师少女安置在客房,但中原中也平日里并没有朋友会来借住,客房形同虚设,连床被子都没有。

「啧。」

少女依旧埋首在他的颈侧,呼吸温温的打在那处皮肤上。

中原中也有些不自在的歪了歪脖子,啪的一声把客房的门给关上了。

「要是你敢把血弄在我床单上,我就把你扔出去。」

他一脸烦躁的把少女放在自己的床上,顺便还帮她褪去了鞋子。

对方不仅没有对他威胁的话做出任何反应,反而一碰到柔软的织物就整个人蜷缩了进去。

看起来睡得很香。

血绝对蹭到了吧……

「……算了。」

中原中也摘下自己的帽子扔到一边,然后揉了揉头髮,退出房间把门关上了。

独自站在自家的客厅里,中原中也却意外的生出一种无处可去的荒谬感。

他从旁边酒柜里随便拿了一瓶红酒出来,准备在客厅里凑合一晚。

一个人自酌自饮喝了小半瓶,中原中也的脸颊微微泛红,他有些困了,就在他即将依着沙发入睡的前一秒,自己房间里忽然传来微弱的嘤咛声。

很轻,但在寂静的凌晨时分却分外明显。

中原中也:……

两分钟后,他推开了自家房门。

从路上捡回来的少女依旧保持着一开始的姿势侧躺在被子里,但和刚才不同的是,那张原本因为失血而苍白的脸现在变得通红。

她额头上布满汗珠,呼吸声变得有些急促。

中原中也黑着脸,忍耐着强烈的困意,开始翻箱倒柜的找退烧药和消炎药。

虽然这玩意儿他平时从来不用,但他记得当时帮他装修房子的手下有在这里留急救箱。

好不容易翻出来了那个一直仍在角落里落灰的医疗箱,中原中也下意识的瞥了一眼保质期。

还好,还有半年。

他进厨房倒了杯水,然后捏着药盒走近了房间。

「喂,醒醒。」

中原中也摘掉手套,拍了拍少女滚烫的脸颊。

还好对方还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少女挣扎着睁开了眼睛。

她的双眼勉强焦距在自己脸上,本能的将餵到嘴边的药片和着水咽了下去。

随后就像是电量耗尽一样,头一歪又睡了过去。

烫乎乎的脸颊肉贴在自己没有带手套的掌心。

中原中也火速将手收了回去。

他捏了捏眉心,觉得自己刚刚升起的那一点困意已经消散无踪了。

盯着已经泛起一点鱼肚白的天色,中原中也拨通了手下的电话。

「把我办公桌上那些没处理完的文件都送到我家里来。」

头好疼。

我艰难的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十分陌生的天花板。

我呆呆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看了三秒然后火速从床上弹了起来。

不得不说,咒术师的恢復能力真的很夸张,只是睡了一晚上而已,我已经感觉自己腹部的伤口微微发痒了,这是癒合的先兆。

这里是哪里来着,我晃了晃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昨天本来攒足了怒气值打算暴打小混混来着,谁想到有个橘色头髮的男人忽然横插一槓进来见义勇为,我当时的身体本来已经濒临极限了,当时心神一松好像就昏了过去。

所以这里是那个人的家里吗?

我检查了一下自己,发现咒具袋就靠在床边,我身上的衣服都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反而是对方的床单上沾染了一点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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