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愧是禅院啊,还是这么人渣。」五条悟感嘆。
得知前因后果的我沉默了两秒:「不行,不能合了这群骯脏大人的意,我不能和你结婚。」
五条悟看起来像是想要把禅院家直接炸了。
「我们私奔吧,气死他们。」我一脸严肃。
五条悟放下了炸药包,一脸近乎安详的纵容。
「可以,私奔,就现在。」
从最后一个梦境中苏醒后的我忍不住敲了敲系统。
【这个道具到底怎么回事,你作为一个系统为什么这么少女心。】
每个预兆梦要么奇怪又羞耻,要么就是纯爱片场。
系统本来想装死,但最后还是勉强敷衍了我一下。
【亲亲,我们是恋爱游戏呢,您也许应该反思一下自己。】
【这些结局都是有可能发生的哦】
【你真的是游戏吗?】我忍不住灵魂发问。
之前又不是没有玩过全息游戏,但虚拟和现实的鸿沟根本不是那么容易跨越的,我之前从来分得很清楚。
系统这次装死装得很彻底。
我并没有追问,出于一种自己都不太明白的胆怯。
总觉得捅破这层窗户纸的话,我就再也无法回到自己的世界了。
忽略了四个预兆梦中的恋爱情节。
我在笔记本上写下了禅院这两个字,然后用笔打了个圈。
禅院是御三家之一,虽然这几年逐渐衰弱了,但是饿死的骆驼比马大,在咒术界依旧有着不小的影响力。
和五条悟相关的两次梦境中,我都顶着禅院家的名号。
这显然不是个巧合。
第81章
而且我很快反应过来最可怕的一点。
——甚尔原本的姓好像就是禅院。
伏黑是他入赘后,跟着女方改的姓,我一开始还没想太多,只私下感嘆了两句他这个小白脸真的好敬业。
但是现在想想,这个举动倒是有点和原生家庭划清界限的意思了。
毕竟虽然只是几个片段,但我禅院家已经给我留下了守旧迂腐,偏狭顽固的第一印象。
真难想像,甚尔居然出自这种家庭,估计是物极必反了,他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和禅院扯得上关係。
我其实对自己的身世并不怎么介意,禅院也好,其他也罢,只是一个设定符号而已,和我本人有什么关係,更别提什么归属感。
所以我也只是拉着系统随便东拉西扯了几句。
【说起来,我是不是算是小惠的长辈了。】甚至还有閒心思做梦。
系统对我的这番言论进行了无情打击。
【宿主您想得太多了,禅院这种家族,族谱拉出来估计也不比字典差多少字了,当前世界线,您这个人物的身份背景只是相对边缘的一支,且在十年前犯下过错,全家已被驱逐出禅院家】
【或许您努力一下,估计能混进伏黑惠的院子里当个女仆】
我:……
对,禅院家还极端的重男轻女,那里最低贱的是没有咒力的普通人,其次就是女人。
要是你不幸是个普通女人,那么恭喜你,地狱剧本已经在路上了。
这种地方真是想起来都觉得晦气,我不愿意再提。
身上的汗水很快干了,我又感觉有点冷,于是重新缩回了被子里。
【算了算了,这种事情还是当不知道吧。】
【睡了,晚安,系统】
系统卡壳了一会儿,似乎也意识到了最近和我交流越发随意这件事,憋出个晚安之后也消停了。
可惜的就是,系统能消停,我却消停不了。
连着进入四个预兆梦是有代价的。
我当晚就直接烧到了将近四十度,夏油杰看到温度计的时候脸色都变了。
他当机立断,直接被子一包,直接把我从床上打横抱起来,也顾不上什么低调不低调了,召唤出咒灵驮着我直衝医院。
那是一个长得像是魔毯一样的咒灵,能轻轻鬆鬆的带三四个人上天。
我额头滚烫,但同时体感又觉得冷,像是风直接能吹到我的骨头缝里一样,整个人缩在被子里抖个不停。
夏油杰意识到这点之后,又把我往他怀里裹了裹。
我们很快抵达了医院,我昏昏沉沉的在夏油杰的搀扶下挂号面诊,几乎在沾到椅子的下一秒就昏睡了过去,连护士什么时候给我挂的水都不记得了。
等到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换成了五条悟。
我身上盖着毯子,头靠在他肩膀上睡得正香,五条悟一动不动的坐在我旁边,目视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唔……咳咳。」我本来想喊他,但喉咙干渴无比,刚发出一个音,就感到了一丝痒意,没忍住低头咳嗽了两声。
「千奈。」
他恍然转头,伸手摸了摸我的脸。
「要喝水。」
我拉拉他的袖子。
五条悟刚站起来,又没忍住转过头。
「你一个人可以吗?」
我弯起嘴角笑,觉得他有点大惊小怪。
「咳咳……没事。」
他回来的很快,等到我就着他的手吨吨吨完一整杯水之后,才感觉整个人都像是重获新生了一样,就连有些昏沉的大脑都清醒了不少。
「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