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关于“琴仙”的传说很多,真真假假,其中最一致的却是对这位“琴仙”相貌的认可。

江云楼好奇道:“他提我什么?”

高亚男微笑道:“自然是说你如何打败了左冷禅,你的剑法又如何高绝了——不过我不曾听他提起你会以琴声为武器,所以方才还有些不大肯定。”

江云楼挑了挑眉,沉吟片刻,忽而笑了。他眼中含着切实的笑意,道:“那日我与左盟主交手时,他直到我们打完了才匆匆赶到,又如何知道我的剑法?”

高亚男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好啊,这小子说的跟亲眼所见一样,唬的大家一愣一愣的,原来是在吹牛呢,等我回了华山,可要好好打他的屁股。”

她言语间透出几分亲昵,可见与令狐冲的感情十分不错。

高亚男又道:“那时候我急着下山找楚留香喝酒,只听他说了两天就急匆匆的下山了……”

说着,却忽然狠狠瞪了胡铁花一眼。

胡铁花:“…………”

不错,他们几个老朋友原本还是在一起喝酒的,不想高亚男忽然对他表白心迹,他就不管不顾跑了出来,之后高亚男也跟着自己跑了,可想而知,那场酒席定是被他们毁掉了,也不知铁公鸡和老臭虫背地里把他们骂成了什么样子……

高亚男道:“不过我还是听说,江公子与衡山派的刘三爷是知己好友?”

江云楼莞尔,道:“知己不敢当,不过我们确实是朋友。”

高亚男笑眼弯弯:“我儿时听过刘三爷的箫,从那以后便一直对他敬佩不已,也绝对相信他的为人。说他与魔教勾结,我是绝对不信的,可你猜,令狐冲那小鬼做了什么?”

江云楼疑惑道:“做了什么?”

“他说他怕你被刘三爷蒙骗了,就自己亲自去刘府试探刘三爷的品格,后来他对我说,刘三爷滴水不漏,精的很哩,不过的确不像是个坏人——你说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居然敢去试探一个老江湖,好不好笑?”

江云楼这回是当真吃了一惊。

他完全不知道这回事,又想到自己与东方不败二人离开衡山镇的那一天,五岳剑派都已经走的差不多了,那令狐冲是何时去试探刘三爷的?刘三爷之前亦从未对他提起过……

高亚男见他脸色有些沉,便以为他是在责怪令狐冲没有保守秘密,她道:“江公子,冲儿还是遵守了与你的约定的,他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岳掌门。只是他当时有些拿不定主意,便偷偷找上我,问了我的看法,我才知晓了这件事。”

当然,高亚男当场毫不犹豫的力挺了刘正风,打消了令狐冲最后的一点怀疑。

江云楼闻言,心中稍定,虽还是有些疑惑,却也暂且放下不提。

他问:“那他可有带回去一隻瘸腿的鸡?”

高亚男想了想,道:“好像的确有这么一回事,他们几个小孩子打算养肥了再吃。”

江云楼:“…………”

看来,它终究还是没有逃过应有的命运啊。

胡铁花好奇的问:“你们在说什么试探不试探的,我怎么听不懂?”

高亚男立刻板起脸,冷冷道:“你听不懂才好。”

胡铁花苦笑道:“你……就不能对我稍微好一点?”

高亚男皱眉道:“我对你好你就要跑,既然如此,那我为什么还要对你好?”

胡铁花听了这话,竟也觉得颇有些道理,他嘆了口气,点点头,大声道:“不懂就不懂,知道的越少,烦恼也越少,我还不想听哩!”

他说完,转身去猫窝里找猫去了。

高亚男一愣,道:“你去哪里?!”

胡铁花挠了挠头,满脸无奈的侧过身道:“只是去看个猫而已,你难道还真要一天十二个时辰跟着我,包括上茅厕?”

高亚男气的双颊通红,胡铁花却嘿嘿一笑,大摇大摆的看猫去了。

江云楼好笑道:“你不跟他一起去么?”

高亚男嘆了口气,摇头道:“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江云楼瞭然的笑了笑,转移话题道:“左盟主现在如何了?”

高亚男答道:“似乎伤的很重,具体的我不太清楚。”

她师父虽不过问五岳剑派之事,却一向不喜左冷禅这个五岳盟主,连带着她也对左冷禅没什么好感。况且左冷禅被打成重伤,完全是他咎由自取,除了嵩山派自己的人,根本没几个人同情他,反而是背地里看笑话的更多些。

她微微蹙起眉头,心道以左冷禅的性子,这么久竟也没有报復“琴仙”与刘三爷,的确有些说不通,她看向江云楼,道:“江公子平日里还是多留心些吧,左盟主……”

她委婉道:“并非心胸宽广之人。”

江云楼笑着领情道:“多谢高姑娘提醒。”

他看了看天色,头顶乌云密布,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天空就有了一副马上就要下大雨的架势,他道:“回屋吧,我看马上就要下雨了。”

高亚男点点头,深深看了一眼埋着四具尸体的泥土,转身进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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