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就不知道了,」惜玉暧昧一笑,道:「女人骗男人,我听说能骗的人倾家荡产,男人也可以骗女人啊!怎么骗?你就好好地想想吧!」
杜望月道:「这个……」
「不要告诉我,我还是黄花大闺女啊!」惜玉道:「你说了,我也不懂,现在,你坐息也好,睡一觉也好,二更天,我带周嬷嬷来看你。顺便再告诉你一个秘密,惜玉是我在文阁的花名……」
杜望月接道:「姑娘的真名字呢?」
「真名不如花名好,叫花名郎情妾意,相处的轻鬆有趣,一叫真名字,那就有点格格不入了,还是叫我的花名吧,谭惜玉,惜玉,惜玉,你大捕头就多多怜惜我吧!」掩口一笑,风情万种。
杜望月有些忘我地伸出手去,握住了惜玉一双手,那是只滑腻的小手,柔若无骨。
惜玉任他揉握一阵,才轻轻抽回,道:「怎么?情不自禁了,别忘了,你是我的顶头上司啊!也别忘了北京还有个总捕头。」
转过身子,一闪而逝。
终于忍不住了,卖弄一下轻功身法。
但却使得社望月大大吃了一惊,忖道:「蝴蝶穿花步?」这丫头,怎的学会南荒绝技?
这个美丽的姑娘,外形上娇娆温柔,骨子里,却是有着我行我素的主见。但她还是女人,飞醋一吃三千里,心中记上总捕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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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一段长时间坐息,杜望月感觉体能尽復,精神健旺,但人却躺在木榻上,闭目假寐,就等着周嬷嬷来了。
周嬷嬷来的很准时,二更刚过,人就到了卧房门外,惜玉亲自提着一盏灯笼带路,推开木门,燃起木案上的红烛,把灯笼交给了守在门外的女婢,挥手令女婢退去。
「怎么?还让他睡在丫头房里呀!嬷嬷我这是白帮你了。」周嬷嬷一面说话,一面双目神凝,在杜望月的身上打量,似是要由他身上看出一些秘密出来。
事实上,周嬷嬷是想仔细查看一下杜望月,是否具有着很深厚的武功基础。
她读书不多,谈不上策谋智计,但杀手的谨慎,却很注意。
惜玉也看得很仔细,装睡的杜望月,能不能隐藏的很深,瞧不出任何破绽。
突然间,周嬷嬷出手如电,点了杜望月一处穴道。
惜玉几乎要出手反击了,但却咬着牙忍了下去,道:「嬷嬷,你这算什么嘛?怎么忽然出手杀了他?」
「他活着才能入药,我怎会舍得杀他!」周嬷嬷道:「我只是点了他的穴道,嬷嬷不能阴沟里翻船。」
「点穴法呀!点了他什么穴道?」惜玉道:「现在!要怎么处置他?」装的一片懵懂,骗的周嬷嬷深情不疑。
「点的麻穴,我下手不重,只要他稍有武功基础,不用解穴,一个时辰,人就会清醒过来,现在,咱们可以放心谈谈了!」周嬷嬷道:「你准备留他几天?」
「明天就得要他走了。」惜玉道:「文阁中规矩,不能留置閒人!」
「他不是閒人,而是新一届文阁魅首!」周嬷嬷道:「按规矩,你可以留他七天!不过,嬷嬷觉着七天太多了,留他三天如何?」自说自话,自作主意。
惜玉摇了摇头,说道:「他酒还未醒,就留他今夜吧!明天午时,嬷嬷来带他走!」
「怎么变卦了?」周嬷嬷忽然动了疑心,道:「真是少女心,海底针吶!老身快被你要糊涂了。」
「不能留啊!」惜玉道:「我心中对他好,留三天之久,我只怕很难控制自己,三日夜男贪女爱,哪里还舍得分开,我不能冒这个险。」
「嗯!有道理,」周嬷嬷道:「你年纪轻轻,却想的如此周到,但今夜一宵……」
「嬷嬷放心,」惜玉道:「我看他酒还未醒,明天他宿酒醒来,让他洗澡更衣,午时过后,他会完全清醒,那时嬷嬷已到,就可以带他走了!唉!我们相识一场,留他一夜,也算尽番心意,此后,间关不知人何处?相见无期了。」
「今晚上,……」
「今晚上应该平安,」惜玉道:「我会让丫头陪着我……」
周嬷嬷冷冷地一笑,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惜玉,你的阴沉和你的美丽,完全正比,真是人如春花娇,心似蛇竭狠……」
「嬷嬷,你好像很讨厌惜玉了……」
「错了,我是在讚美你,」周嬷嬷道:「楼主好像就喜欢你这样的人,外形姣好,够美,心地阴沉险恶,够毒。」
「噢!嬷嬷的意思是说,楼主很喜欢我这个性格了,」惜玉道:「嬷嬷如肯帮助,让我能晋谒楼主,惜玉感恩不尽,日后定图报答。」
「嗯!楼主门下有两个弟子,一男一女。」周嬷嬷道:「不过,都算不上他的衣钵传人,我会留心,有机会,我会推荐你,不过,这件事急不得,能不能让楼主垂青,要看你的造化了。」
「惜玉会知恩图报……」
周嬷嬷接道:「我去了,明日午后再来。」转身出门而去,果然,未解杜望月的穴道。
惜玉微微一笑,道:「要我帮你呢?还是你自己起来!」
杜望月一挺而起,笑道:「厉害呀!你怎么知道她没点中我的穴道?」
「看表情就知道了?」惜玉道:「装的很假,周嬷嬷太大意了,换了那位唐嬷嬷,现在,你就笑不出来了。」
「唐嬷嬷,很厉害吗?」杜望月道:「能不能说的详尽一些,也让我遇上时有个准备。」
「她比周嬷嬷年轻,也长的好看一些,」惜玉道:「最重要的是她很细心,遇上她就不能给她出手的机会。」
杜望月点点头,道:「承教,承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