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士道:「是,属下遵命。」
贾英道:「打开牢门,我和天枫道长要进去问他几句话。」
卫士打开门上的大铁锁,推开沉重的铁门,但觉年内一股阴森森的潮气扑面而出。
贾英让五名卫士点上一盏灯笼,和天枫道长一前一后走进了牢门。
牢门里便是又陡又窄的几十级台阶,下到地下室里,眼前是一条石砌的通道,通道两边,全都是一间紧挨着一间的单人牢房。
银衣人被关在最里面的那一间牢房里。
地下室里除了数十间牢房外,还有一间很大的房间,房间里放满了各种刑具,正中间是一张大桌子,桌子后面和两边,各有一把椅子。
贾英和天枫道长来到这间行刑室,贾英在桌子后的椅子上坐下,让天枫道长坐在桌边的椅子上,立刻就有卫士替他们递来了刚泡好的热茶。
贾英喝了一口茶,这才道:「来人,去把那个银衣人带到这里来!」
卫士们道:「是。」
不一会儿,两名卫士便抱着满身伤痕的银衣人来到行刑室,重重地将银衣人摔在桌子前面潮湿的石板地上。
贾英看了看银衣人,问卫士们:「他腿上和手上的穴道都没有解开吧?」
卫士道:「没有总管的命令,属下不敢自作主张!」
贾英道:「好!你们做得很对,这个银衣人的武功之高,其实也并不在贾某之下,如果解开了他的穴道,就很危险了!」
卫士道:「属下不会忘记总管的话。」
被摔在地上的银衣人挣扎着抬起头来,怒视着贾英,双目之中,竟像是要喷出火来。
卫士喝叱道:「瞪着你的狗眼看什么!这是贾总管,你最好放尊敬点,不然,看老子们不打死你!」
银衣人转头瞪着卫士,声音低沉地道:「如果老子不是被点了穴道,像你等这种小杂种老子一掌就能打死三四个!少在老子面前耍威风,有本事放开老子,咱们在拳脚上见个真实,分个高下!」
卫士大怒,抬脚就踢,骂道:「他妈的!真是鸭子死了嘴壳子硬!都死到临头了,还敢吹牛!」
贾英道:「不要打他!你们退到一边我有话要问他!」
卫士们到向后退去,但一个个仍然对银衣人虎视耽耽,单等贾英一声令下,便会一涌而上,动手痛打。
银衣人哼了一声,慢慢爬了起来,张开双腿坐在地上,双眼直在贾英和天枫道长身上打转转,脸上竟是看不出半点畏惧之色。
贾英也直视着他,目光阴森森地,像是两道锐利的剑光。
银衣人毫不退缩。
贾英道:「这位仁兄,你到底是何人门下?夜闯金府,所来何为?」
银衣人道:「说这些没用的干什么?老子不早就说过了嘛,老子是来问金百年要三宝的。」
贾英道:「三宝乃金府之物,为什么要给你?你有什么权力来要它们?」
银衣人道:「放屁!三宝本是老子的东西,是金老匹夫从老子手上骗去的!」
贾英道:「我看你才是放屁哩!三宝乃我们东主花重金购得,怎么会是骗到手的!而且,据贾某所知,那个卖出的人也不是你!」
银衣人闭上了嘴,眼睛也闭上了,似乎不屑与贾英说话。
天枫道长道:「贾总管在问你话,还不快回答!」
银衣人扫了他一眼,道:「跟你们这帮奴才说有什么用处!快叫金百年来,老子和他对质!」
贾英道:「敝东主已将仁兄你交给了贾某,有什么话就对贾某说吧,敝东主很忙,哪里有功夫见你这样的人!」
天枫道长忽然俯在贾某耳边,说了几句话,贾英听得直点头。
银衣人骂道:「两个狗贼,又在想什么办法来整治老子?老子告诉你们,有什么手段就一起使出来吧!老子不怕!」
贾英看了天枫道长一眼,笑笑,道:「贾某知道仁兄是位硬汉,也是位好汉,这样吧,贾某问你一个问题,尺要你据实回答,买某决不为难你,而且会与天枫道长一起去向东主求情,放了你!」
银衣人沉吟着,显然是在思考贾某说的是不是实话,也在想应对之策。
贾英追问道:「仁兄意下如何?」
银衣人道:「你问吧!」
贾英道:「好!你是不是梦幻之刀的门下?」
银衣人一怔,不说话。
贾英道:「这可是仁兄你唯一活命的机会了,也是最后的机会,你还是说实话吧!」
银衣人目光在贾英和天枫道长脸上转来转去,突然嘆了口气,道:「老子要喝酒!」
贾英和天枫道长都是一怔,他们谁也没想到银衣人在这种时候还会提出的这样的要求来。
天枫道长道:「回答了贾总管的问题,就给酒喝!」
贾其道:「不错,如果你说的是实话,不仅有酒喝,贾某还会奉上赤金千两,恭送仁兄出金府。」
银衣人道:「老子要喝酒,没有酒,老子就不回答任何问题,告诉你们,老子不是三岁小孩,那么好骗!」
贾英看着天枫道长,道:「怎么办?」
天枫道长笑了一笑,道:「这人的脾气还真是又臭又硬,唉,没办法,就给他酒吧,总管,你看呢?」
贾英无奈地对一名卫士道:「去,拿一坛好酒来!」
银衣人道:「还要几样下酒菜!」
贾英哭笑不得:「老兄,你见好就收吧,不要太过份了!」
银衣人冷冷地「哼」了一声,道:「酒要是不好,菜要是不合口味,老子就不回答你们的问题!」
贾英和天枫道长相视苦笑。
银衣人这样的人,他们以前还真没见过。
天枫道长仔细向银衣人打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