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摸到了一块疤。
鸭头抖了抖，可怜巴巴地呜咽几声，嗅了嗅他的手。
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什么，竟然一改之前的针锋相对，伸头过来蹭他的手，出现了几分亲近和依赖。
它是他们从恶之湾救出来的。
池郁摸了摸它的头，他知道它已经想起来了，但她还没有……
他希望她永远不要想起来。
那时候的他太脏。
……
顾鸢不知道有人背着她欺负她的狗，她查看了一下公司最近的工作状况。
「顾总，请看。」
一名员工给她拿来一个厚厚的文件夹，顾鸢打开一看，这是一个剧本，是公司正在筹备拍摄的片子。
「《黎明》？」
乐萌凑过来看了一眼。
顾鸢翻了翻，发现是个挺不错的谍战片剧本，剧本的作者也是国知名的编剧，「这个本子不错，我老眼昏花的二伯眼神怎么突然好了？」
「顾总，不是他挑的。」
员工告诉她道：「这个剧本是四年前秦总买下来的版权，后来秦总不在了，剧本就一直搁置了……」
顾鸢沉默了一下。
她还以为顾义的狗眼间歇性復明了，原来还是在啃她妈的老本……
员工接着说道：「前段时间有一部谍战片票房大卖，顾义就想起这个剧本来了，还重金请了那个导演来拍……」
「可以了可以了，二伯好歹知道跟风。」顾鸢对此已经很满意了。
乐萌点了点头，一脸欣慰，「不错了，吃shi知道趁热。」
众人：「……」
这么可爱的姑娘，说话怎么这么有味道？
「可导演不干了。」
员工有些为难地说道。
乐萌：「噗，顾义吃shi未遂？」
众人：「……」
顾鸢捂住乐萌芬芳的嘴。
「为什么不干了？」
她看着员工问道，这个导演擅长谍战片，这个剧本也不错，还花了重金，不好好拿钱，为什么想不开宁愿付违约金，也要撂担子？
员工想了想，神色有些复杂，「贾导对顾义指定的女一号不满意……」
顾鸢看了一眼目前确定的女一号，名字叫韩晓柔，绝艷妩媚，话题度高，还出演了很多影视剧，看起来经验丰富，只不过……
话题都是潜规则的黑料。
演的影视剧都是烂片。
经验……应该不是指演戏经验。
难怪导演不乐意要。
剧本《黎明》的女主江明月，可是一个刑.警，气质和演技要求高。
韩晓柔显然差了十万八千里。
顾鸢看着韩晓柔的照片，微微端详了几眼，总觉得有些眼熟，这位妹妹她好像在哪儿见过？
不过无关紧要的人她不太在意。
「和她解约，重选演员。」
顾鸢吩咐下去，而后让乐萌用办公室的电话拨了导演贾影的号码。
「嘟嘟嘟……」
电话通了，乐萌正要拿给顾鸢听，结果差点被炸了耳朵。
贾影似乎烦不胜烦了。
「顾义！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这片子老子不拍了！签约的时候说的好好的，现在却什么货色都往我剧组塞！老子的剧组是垃圾场吗？！」
「韩什么柔凭什么演江明月？」
「凭她床戏好吗？！」
「你们这些资本家知道尊重电影吗？尊重剧本吗？尊重观众吗？！」
「顾义你尊重老子吗？！」
乐萌把电话拿得离耳朵远了一点，看着顾鸢，对电话竖起大拇指。
好喷技，真是中气十足！
顾鸢无奈一笑，伸手让她将电话拿过来，「贾导你好，我是顾鸢。」
「老子知道你是顾……」
贾影烦躁的语气微微一顿，语气诧异，「诶？顾、顾……顾什么？」
「贾导，是这样的。」
顾鸢心平气和地与他说明情况，「我是顾鸢，揽月影视现任CEO，顾义已经退位了。」
贾影有些摸不着头脑，诧异她声音听着分外年轻，不过也不想管这些事情，「那麻烦这位新总裁，签一下解约合同，违约金不是问题。」
「贾导真的要解约？」
顾鸢微微一笑，「我可是刚解除了韩晓柔女一号的合同，觉得外行指导内行不好，决定将演员的决定权交给贾导这样的专业人士……」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
不一会儿，贾影似乎反应过来她的意思，态度一百八十度翻转。
「什么解约？没有的事儿！」
「新总裁，合作愉快。」
顾鸢失笑，「合作愉快。」
顾鸢挂了电话，处理了一下工作之后，已经快要到中午了。
她的手机铃声遵守响起。
顾鸢拿起手机一看，是鸢尾庄园的电话，这次不用接她都知道是谁。
乐萌在旁边撇嘴，「咦惹，鸢姐，你的小娇妻喊你回家吃饭啦~」
顾鸢没理她，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果然传来了少年清朗悦耳的声音，还带着点撩人的磁性，听得人耳朵都酥了。
「姐姐，回家吃饭了。」
顾鸢听得心尖儿都麻了一下。
她心中有个危险的念头一闪而过：她可能不想吃饭……
她想吃「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