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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韩云秋的脸挨了一巴掌,她回过神就掐住杨荟文的脖子。

「别以为你是我妈,我就得让着你!」

韩念初开门看到的就是母女俩扭打的场面,与她们目光一对上,她立刻退了出来,把何谨修推到前面挡着。

母女俩红着双眼衝杀过来,还没碰到何谨修,已经被他身后衝上来的两个人挡了回去。

「我算明白了。如果我们俩同是遇到老虎,你想的肯定是把我推去餵虎。」何谨修等两人把那母女俩逼退回去,才一脚跨进门,不无寒心地说。

「这是不可能的事。」韩念初跟在他后面说。

「不可能?哈!」何谨修笑了一声,「你还会为了我去舍身餵虎?」

「我是说不可能遇到老虎。」

「……」

何谨修的视线扫过客厅里那一家三口,那目光就像看到恶臭的垃圾,只一眼就转开,仿佛怕那臭气熏天的味道通过目光传染给他。

韩念初进了房间,他随即跟进去,那两个人就是水中的漩涡,流畅地汇合到门前,牢牢地守住,目光警惕着客厅那一家三口。

「他们翻过你东西了吗?」何谨修问。

「没有。」韩念初拿出行李箱,把衣服收拾好,行李箱递给何谨修,纸箱给那两人抱着,自己走到窗台前,抱起何谨修送的那盆花,活得不怎么精神,枯了几片叶子,但总算没死。

「你会养?」何谨修问。

「查了一下,少浇水,但这个温度,让它生长得很好不可能。」韩念初想了想问,「你在哪里买到的?」

「这个在国内可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草原上的动物都不拿它当口粮。」

「……」

韩念初低头望着怀里那盆花——阿尔卑斯山的精灵,需要幸运和勇气才能得到的高岭之花,忽然就觉得它好像没那么可爱了。

走出客厅,她一眼瞥到韩云秋想过来,却因为那两人目光一斜,就缩手缩脚地退了回去。

「韩念初,」她站在原地冲她喊,目光在何谨修身上溜了一圈,转回到韩念初脸上,恶毒地笑道,「你要是把房子给我,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关于你身边那个人的,你记得你腿受伤的那次——」

何谨修的脸色一变,目光紧紧盯着她。

韩念初却平静地看向韩云秋,「走之前再教你一个道理:秘密是不能说的,因为会把秘密说出来的人绝对不可信——所以,一个不可信的人,他的话,我为什么要听?」

说完她抱着盆栽往外走。

韩云秋在她身后大喊,「你别不信我,我告诉你,你跟江临远在一起说的所有话,我都有听到,因为他不敢不让我偷听。还记得你腿受伤的那次吗——」

门在韩念初的身后关上,韩云秋的声音也逐渐低下去。

韩念初转头看向沉默的何谨修,他有些心不在焉,似乎在思考什么事,行李箱被他歪歪斜斜地拖着,一时近,一时远,总是撞到他的脚跟,他也没察觉。

「你在想什么?好好走路——」

她话没说完,门又开了,韩友德走出来,神色是一贯的木讷,被韩念初看了一眼后,就低下头,无意识地搓手,「阿初,叔送送你!」

何谨修用眼神示意随行的人,韩念初却点了下头。

到了楼下,韩友德却没有回去,一会儿搓搓手,一会儿又捏捏衣角,透露出想说话,又不敢提出来的窝囊相。

韩念初对何谨修说:「你在前面等下我。」

何谨修迟疑着,她又说道:「去吧,你在前面也看得到我,不会有事的。」

何谨修这才走到前面的一棵树下,目光却一直在韩念初身上。

「您说吧。」韩念初面向韩友德。

「我想跟你道个歉,」韩友德的手搓得很快,不安地说道,「叔叔对不起你!」

「我接受。」韩念初说,「以后云秋跟临远结了婚,你也有依靠了,我们应该也不会再碰面。」

「云秋和江临远不可能结婚,」韩友德痛恨地说道,「江临远是个阴险狡诈的小人,他威胁云秋——」

韩念初眉头紧皱,并不信他的话,「这怎么可能?」上个时空,江临远向苏锦出卖她,以至于最后害死她,不就是为了韩云秋吗?

如果不是为了贪婪的韩云秋,害死她有什么意义?

她的神情变得无比严厉,「您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到了这步田地,韩友德把那天晚上的事情都说了出来,每说几句就要骂一句江临远是阴险小人,说到最后,涕泗横流,哀求着韩念初千万不要让江临远知道,否则就韩云秋一辈子就毁了。

韩念初把混乱的线索逐一釐清,江临远对韩云秋没有感情,甚至还很憎恶,之所以跟韩云秋维持着表面的温和,是因为有把柄在韩云秋手上,那个把柄还是不能让她知道的。

这个把柄是什么呢?在她出国前就应该有了,还一握就握了至少七年,江临远怕她知道的事到底是什么?让他不得不跟憎恶的韩云秋虚于尾蛇?

想到刚刚韩云秋说的话,她跟江临远说话时,她都在一旁偷听,江临远不敢不让她听。

韩念初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一块拼图,如果他们说话时,韩云秋都在旁边偷听的话,那次她在房间里跟江临远说起对何谨修见死不救的事,她是不是也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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