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玉连连点头，若镜却说道：“你就是这儿的老闆娘？”
老闆娘笑得更开心了，晃着手中的帕子：“是啊。”
“那你们这里的消息是怎么交易的？”若镜直奔主题也不转弯抹角，既然都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就没有必要遮遮掩掩。
老闆娘毫不意外，早就看出他们来宵华阁不是单纯为了吃喝玩乐。
她看起来像四十多岁大妈，表情却娇媚的很，当下就嗔嗲地看了若镜一眼：“这位公子不要急，不如先进去喝酒吃菜，我们这里自然有绝美的姑娘陪你们饮酒作乐。”
老闆娘伸手拉住若镜将他往里带，若镜身体一顿，避开了老闆娘的触碰后与龙延对视一眼点头后走了进去。
进了门，奢靡的景象令三人都怔了一瞬。
楼阁一楼中央有个舞台，上面扭动着穿着暴露的舞女。
几个喝的烂醉如泥的男子跑到舞台边扯着舞女的红纱披帛捂在自己的脸上使劲地嗅着。
舞女巧笑倩兮轻轻拉过自己的披帛，轻纱拂面，男子恋恋不舍地鬆开了手享受着最后的一丝香甜，最后瘫坐在台边喝着手中的酒。
屋子两边还有还坐着一些人，男子们都左拥右抱，这边喝着送来的酒，那边吃着递来的苹果，眯着眼睛又看向舞台上的舞女。
龙延轻轻皱起了眉头，转身捂住了冰玉的眼睛。
“你捂我的眼睛干什么？”冰玉感到眼前一片漆黑，只能从指缝中看见透来的光亮。
龙延默不作声斜眼看向老闆娘，老闆娘立即明白过来捂嘴一笑：“公子随我来二楼雅间。”
龙延一隻手环着冰玉捂着她的眼睛，另一隻手扶着她的手慢慢地上楼。
若镜落着后面低垂了眼帘，余光看见下面糜烂的景象嫌恶地撇开眼。
第50章 冰玉喝酒
“公子往左走，第二个房间就是。”到了二楼的走廊，老闆娘快走几步在龙延先一步到房间门口，为他们推开了房门。
与一楼的景象相对比，雅间的环境就再正常不过。
干净整洁的房间，地方宽敞，可以供给舞姬跳舞。
“公子们稍等片刻，我马上叫姑娘来，有什么问题就直接给姑娘说。”老闆娘笑眯眯地为他们关上门走了出去。
这时龙延才放开了冰玉，自己舒了口气与若镜坐在圆凳上。
冰玉打量眼前的屋子，推开窗户，刚刚走过的街道一览无余。
身后是龙延与若镜细细的讨论声。
不一会儿就推门进来一位白纱半遮脸的女子，她朝着三人福了福身走进来。
“不知公子是想要听曲儿还是看舞？”女子反身关住门朝着龙延和若镜道，声音细柔婉转，听得人心中直痒痒。
“随意。”龙延与若镜坐在凳子上，旁边的木桌上还放着茶壶茶杯。
女子低头称是，露在外面的眼睛眼波流转，看着龙延与若镜的眼神放光。
冰玉从后面的床上走到桌旁坐下来，饶有兴致看着女子在屋中的空地中央站定，随着身体的摆动，水袖随之扬起，轻纱飘逸尽显优美体态。
一支舞下来，看得她眼睛都直了。
激动地鼓掌叫好，转头却看见坐在自己身旁的两人安静地喝着茶没有任何反应，眼睛甚至都没有看舞姬一眼。
讪讪收回手，冰玉吸了吸鼻子，对上龙延的眼神干干笑了笑：“我觉得舞蹈很好看。”
龙延閒散地坐着道：“喜欢看便让她再跳一支。”
说完冲女子摆了摆手：“再来一支。”
女子低头，暗中瞥了冰玉一眼，转瞬间又换上了笑容。
直到两支舞蹈后，龙延转头问冰玉：“还要不要看？”
见女子紧紧盯着她 ，冰玉连连摆手：“算了算了，我觉得这位姐姐也累了，不如坐下来歇会？”
若镜笑看着冰玉，随后看向女子：“坐吧，说些正事。”
女子盈盈一笑，上前坐在了三人的对面：“来宵华阁的人很多，有人为了吃喝玩乐，有人为了与佳人饮酒作赋共度时光，还有的人自然是为了彭蠡湖中的秘密而来。”
女声流转在每个人的耳畔，冰玉直直盯着她看，好奇地看着她的一言一行。
“看两位公子不仅领着一位姑娘来，还对我的舞蹈无动于衷，想必是第三种人了。”舞姬为自己斟了杯茶，轻掀面纱浅尝一口。
既然是来买消息的，他们也就没有谁服侍谁的问题，你出钱我出机密，公平买卖，关係平等。
龙延轻轻颔首：“不错，初次来宵华阁，不知道这消息如何交易？”
女子置若罔闻，不急不缓地拍了拍手：“公子先不要着急，你们刚到，直奔主题不免生硬些。不如这样，咱们先一人喝上一杯如何？”她笑得千娇百媚，眸中带着不羁的笑容。
声音刚落，门口便响起了扣门声。
女子走过去打开门接过门口小厮送来的酒水，一楼喧闹的声音再次涌入房间中。
她转身往屋里走，小厮便轻轻关上了门，将声音隔绝在门外。
“这是我们宵华阁的招牌‘十香醉’，酒如其名，此酒香气逼人，喝了便欲罢不能。如果二位能抵住这烈酒，公子想要任何消息，我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