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尚香,莫上香,哈哈,果然是有意思!
「秦忆风——」她开始抓狂,谁敢拿她的名字取笑,她就对谁不客气。
「哈哈……」他放声大笑,每每她抓狂无措的样子都会让他心情大好,从无例外。
「我要跟你绝交!」气死她了,都是爹,为什么要起这个名字,什么莫尚香,莫祭酒的,爹难道想让她跟哥忘祖弃根吗?
秦忆风强忍住泛滥的笑意。
「放手,我要走了。」她现在很生气,他再不放手她就不客气了。
「缘分既然是上天註定的,我便没道理再放手。」
「什么?」
他盯着她的眼,认真的道:「八年前你误打误撞的收了原本就是送你的玉麒麟,今日你我二人又因父母之命而重聚,这不是缘分是什么?」
难怪那日听哥讲得很耳熟,原来他便是当年那个倒霉的少年,她恍然大悟。
「不管你跟毒阎罗究竟有什么纠葛,这次我都不会再放手!」心灰意冷的他原想认命,听从父母安排来见见再找上门的莫家小姐。却不料,老天垂怜,让他失而復得。
「纠葛?」她眨眼,除了她常常弄死哥哥的毒虫外,他们兄妹实在没别的恩怨。
「你肯来,证明他在你心目中也无多少分量。」同样证明自己在她心目中也是一般,否则她一定不会出现在这里,这个认知让他很不是滋味。
「不是呀,我如果不来,他们会闹得很凶,所以我一定要来走一遭。」她实话实说。
秦忆风脸色瞬间黑沉了下来。第八章她有说错吗?
她明明就没说错啊,所以对他的勃然大怒,她真的无法理解。
虽然无法理解,但有一点尚香是肯定的,就是对于盛怒中的人最好是不要跟他唱反调,所以当秦忆风硬拉着她回天剑盟时她没有拒绝。
没有拒绝并不表示她就赞同他这样鸭霸的做法。
望着窗外大树的眼睛突然掠过一抹慧黠。
好吧,上次她没能找到真正的金库——那座空荡荡的山洞不可能是天剑盟的金库,那么这次既然有幸再次做客,当然得去摸几锭金子以安慰她之前失落的心情。
脚才刚刚踏出房门,就听到一道甜柔的嗓音叫自己。
「香儿妹妹。」
心里暗嘆一声,她慢慢转过身去,笑着同来人打招呼,「白姊姊。」
清题脱俗的白玉兰站在莲花池畔犹如下凡的仙子般衣袂飘飘,让尚香没来由的有些气闷。
「妹妹要去哪里?」
「待在屋子久了会闷,随便走走,姊姊呢?」
「妹妹远来是客,我陪妹妹到处转转好了。」
那个「客」字异常尖锐的刺入尚香的心口,让她呼吸为之一窒。
「那怎么好意思麻烦姊姊,我自己走走就好。」
白玉兰温婉地笑着摇头,「妹妹是外人,自是不知天剑盟有许多地方是不能随便走动的,还是由我带妹妹转转好。」
强压下自己心头的不适,尚香也笑着摇头,「这是不要了,姊姊打理天剑盟的内务己经很辛苦,妹妹不能再让姊姊多费辛劳。」
她们真是客气,客气得有些虚伪,秦忆风远远看着,却没有上前介入的意思。
他很气尚香,却又不能把她怎么样。她明明心里有他,却又对毒阎罗心存顾计,他真想剖开她的脑袋看看她究竟在想什么。
最后,他看到她认输地跟着表妹离去,不由讶异的扬了扬眉,然后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
只不过跟着她们越久,他的脸色就越难看。
「这支秋韆架,小时候我和表哥常常一起坐在上面盪。」白玉兰一脸甜蜜的回忆着。
身边的尚香很努力的维持着脸上的淡笑,从刚刚到现在,她一直在听别人青梅竹马的成长史,听得她原本只想拿几块金子的念头逐渐转变为把金库整座搬走!
「姊姊跟大哥的感情真好。」
「是呀,」白玉兰一脸憧憬地望着远处的青山微笑,「小时候一起玩耍,表哥当新郎我当新娘……」
尚香嘴角一直挂着的浅笑已经凋零,原本景色如画的天剑盟,在她眼中突然之间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她明明是想走走散心的,怎么跟白玉兰一起时间越久,她就越郁闷,简直郁闷得想大吼,并且一脚把兀自说个不停的白玉兰给踢到十万八千里之外。
秦忆风看着她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又鬆开,鬆开又握紧,如此不停的重复着,想来她此刻内心天人交战得极是惨烈,而他那陷入回忆的表妹丝毫没有察觉身侧人的情绪转变。
「姊姊。」
尚香突然变得凝重的口吻让白玉兰讶然侧目。
「其实姊姊应该陪大哥出来散步的。」至少郎情妾意春满园,光想那个画面她就有种杀人的衝动。
白玉兰的神情黯淡了一下,幽幽地道:「他现在不会有时间陪我的。」
明白了,所以她就成了那个倒霉人。
「妹妹可有心爱的人?」
尚香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给震住了。
「妹妹?」
毫无征兆的警讯闪过脑海,她不动声色的微笑,「这样说来,姊姊是有心上人了?」
白玉兰默认。
「能被貌如天仙的姊姊喜欢的男子一定很幸福。」那隻烂蝴蝶,整个江湖上有名有姓的美女都钟情于他。
「妹妹才是幸福。」
她眨眼,不解。
白玉兰盯着她,一字一顿地道:「因为表哥喜欢的是你。」
这种语调真像拿刀一刀一刀的切她的肉,眼前明艷如花的美人为什么突然有点像夜叉?
「姊姊真爱说笑。」她不以为然的笑,老练的装傻。
她的态度让白玉兰有些摸不着头绪,狐疑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