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的说来,我想先在城堡里面看一看,了解一下情况,然后再去和比尔何德先生洽谈业务。”

“先生尊姓大名?”

“哦,我的名字是鲁易施·博勒。”

“我叫伏江,今年的岁了。既然说小姐的身体已经痊癒,那我只希望再看她一眼,这一辈子,老头儿我就再也没有其他的恨事和遗憾了。”

古堡里有一个异常宽敞的院子,草木扶疏。他们两个人一边四处看一边聊着天儿。

两旁的市道上杂草遍生,而且长满了潮湿的青苔。

“唉!我上了年纪,干不动活了,只好让它荒芜了。从前,这儿的院落比现在要宽敞多了。

“我和老伴儿住在这里看着老房,人老了真是废物!经常有一些形迹可疑的人从石头墙的入口处翻进来,四处窥探,贼头贼脑的。近几天,有两个身份不明的男人,带着相机在这儿拍照片。”

“哦?他们是哪儿来的?”

“他们都是外国人,好像是来自德国。我藏在树的背后窃听他们的谈话,听到他们俩人用德语交谈。”

“难道不是匈牙利人?”

“哦!这一点我不敢肯定。总之,他们不是德国人就是匈牙利人。

“也不知道他们两个究竟要干什么,下一次再被我撞上的话,我一定要开枪对他们示示威。想当初,我年轻的时候,还是德法国境守卫队的一名队员呢!虽然不敢说我的枪法百发百中,但也不会含糊。那把陪伴了我好几年的老枪,现在还好好地挂在那个小屋的墙上呢。”

“他们两个人长得什么样?”

“其中有一个傢伙身材高大、结实,而另一个人身材又矮又胖,四肢短小。他们两个面相凶暴粗俗,一看上去,就知道他们绝非良善之辈!”

罗宾心里暗自思忖,这两个人就是劫持自己的歹徒。

伏江把罗宾领进主宅的房间里。

这虽然是一座古老的城堡,但却及其牢固、华丽。除了大厅和餐厅,还有好多空房子。而且房子里面空空荡荡,几乎没有家俱摆设,看上去凄清空旷。

“因为屋子要卖掉了,所以塞茜尔小姐吩咐我们把屋里的家俱全部处理掉了,只剩下了这些破烂家什。”

“不过,那边的那个东西看上去好像挺好的!”

罗宾手指着悬挂在大厅壁炉边上的那副旧甲冑。

“哦,你指的就是那个啊,茜莫小姐打小就十分钟爱。她用那位英勇无畏的骑士给那个甲冑命名为‘顾特兰’,一直当作心爱之物珍藏着。

“在茜莫小姐住院的这段日子里,每天我都用莹光粉擦拭一遍,让它闪闪发光。

“小姐的父亲从前就有收藏骑士甲胃的爱好,数量可大啦。不过,自打她的父亲辞世以后,那些收藏品就全部被拍卖了,只剩下了这副甲冑而已。”

罗宾盯着这副甲冑说:

“太感谢你了!我对这座房子十分满意,我马上去见比尔何德先生,商量一下价钱。我先走一步!”

罗宾从城堡里走出来,乘上等候在门口的计程车,对司机说:

“到市里公证人比尔柯德先生那里去一趟。”

罗宾闭目仰靠在车座上,心里不停地盘算道:

“两个外国人?伏江老人说他们似乎来自德国。然而,他们二人确实就是劫持我的那两个蒙面汉子。照这样说来,他们应该来自匈牙利。

“他们鬼鬼祟祟地在城堡里四处打探,又举着相机拍照,他们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图?

“这两个混蛋是褐发女人的手下,受她的指使将我绑架到空房子里面,还用手枪击毙了哥士度。显而易见,他们正在打探杰尔城堡内部的情况,因为塞茜尔女伯爵和她妹妹茜莫小姐正住在这儿。”

罗宾想到这儿,突想之间,他猛地觉悟过来:

“不错!茜莫小姐的主治医生拉思若·扎克利也是匈牙利籍,没准儿他和那个褐发美女是同伙,所以他才趁人不备,悄悄地从医院里绑架走了酋莫。

“那么,茜莫小姐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呢?她有性命之忧吗?”

罗宾剎那间又好似看到了塞茜尔小姐泪如雨下的一幕,心中一时不忍,闭上了眼睛,他又想起了那朵洁白的秋牡丹。

“不错!为了这俩受苦受难的姐妹,我也要竭尽所能、全力以赴地将这个稀奇古怪的谜阵解开。”

此时此刻的罗宾,仿佛变成了一位英勇无畏、能征善战的青年骑士,从陈旧的顾特兰甲冑里徐徐走出来……

计程车在大厦前面停下来。罗宾从悬挂在大厦门口的牌子上,找到了公证人比尔何德的牌子——3号楼15号。

比尔何德是一位和蔼可亲的传统绅士,他亲热地款待了罗宾,与他述明了出卖古堡的具体情况。

“10年以前,杰尔城堡的堡主玛利斯伯爵离开了人世,小姐们经过商讨,决定将城堡卖出。出价并不太高,如果你有意买下的话,我可以和屋主人洽谈,让她适当地便宜一些卖给你。”

“不必了,就根据她出的价钱吧,我们谈成啦!”

俩人很快谈妥了生意,双方都对此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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