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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这具尸体身上针脚凌乱,完全不符合虎鲸那标准得如同机器的缝合痕迹。

最后,被取走下//体,被组成宗教标誌形状,就差蘸血在墙上写:这人有罪,犯了男人的罪,因此需要赎罪。

绝非虎鲸手笔。

所以很显然,这是一桩仿案。

当某种案件在社会上引起重大舆论之时,不少本就蠢蠢欲动、或心理变态的人会模仿凶手作案,以此达到嫁祸、混淆警方视线,或致敬犯罪分子的目的。

这类行为在连环案中尤为突出,屡见不鲜。

在不少刑侦类影视作品中,甚至可能出现跨越十年、二十年、数十年后,模仿前案手段,再次吸引警方注意的情节。

「虎鲸案搞得这么邪乎,还以为没人敢模仿。」

老五啧的一声,「那这案子咱们还管不管?是不是该归本地警察局啊?」

他们可是特调的专案小组,按理来说,除了虎鲸,四亲不认。

不过蒋深刚打了个电话,说明情况。

对面庄副局听完,表示非常时段非常办事。

这么多年,浪漫港里鱼龙混杂,势力混乱,地下小帮派之间你来我往聚众斗殴的有,打打杀杀有。唯独这种高智商连环犯罪团伙没有,史无前例,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局里实在找不出人适合负责这种案子,只能拜託给专案小组。

「既然是仿案,肯定有相似的地方,你们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案子寻找别的破案点。」

「当然,如果虎鲸那边有新动向,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到时候城郊别墅案就不用麻烦你们了。」

副局那叫一个言之凿凿,老五听了直拍大腿,「上午还说不光专案小组,局里所有人都得全心全力投入案件调查,下午就来这套?这到底是没人能负责,还是没人敢负责,他怎么不说个清楚?」

姜爱国受害,弄得局里人心惶惶,个个惶恐引火上身,所以合力把案件往外推,恨不得全交给专案组这群外地人身上。

当别人没脑子啊?

老五脾气不算好,爱耍嘴皮子,耍起来没完没了能上天,正事都忘了干。

蒋深制止他:「行了,少说两句,去查小区监控,问问小区共几个出口,几个人在住。」

「还有。」

摸了一张红的钞票,塞老五手里:「弄点吃的来。」

哎呀!老五这可就来劲儿了,眼神直往外瞟:「什么吃的?给谁吃?这老爷们和小姑娘的口味可不一样,老大你不说清楚,我没法买啊。」

「快滚。」

老样子,蒋深伸脚要踹,他一溜烟跑出门去,余下的话儿还飘在空气里:「给小姑娘弄点吃的,剩下钱归我,跑腿钱嘿!」

还真就芝麻大点的出息。

蒋深瞥着老五背影远去,视线难免扫到老五所说的小姑娘。

想了想,他走过去问:「有没有听到什么?」

别人给姜意眠搬一个小板凳,她正坐着走神,闻声迟半拍,回:「没有。」

说明这儿不是案发现场。

「你坐着,待会老五给你送吃的。」 蒋深说。

她点头。

接着好像没什么可说,蒋大队长莫名其妙在原地站了两分钟,又往房间里走。

前方是尸体,腐烂,血光瀰漫罪恶。

再往前一步就走进那个骯脏的世界。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厌倦感袭来,侧过脸,只见小姑娘仍安安静静坐在小凳上头,像云朵,是糖果,美好得那么容易破碎。

他莫名地平静下来,朝前走去。

「死者姓名福尔岱,23岁,是这个别墅区开发人的大儿子,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在半个月前,后脑有生前受到重击的痕迹,至于是不是致命伤,还需要进一步分析。」

「死者之前在三流大学上学,四年前因为扰乱课堂秩序、违反校规殴打老师被退学,之后就回到浪漫港交了一群狐朋狗友,开了一间ktv,白天睡觉晚上唱歌。去年年底有过酒驾伤人的案底。」

「这次发现死者的是他堂弟。」

老三抬起下巴,示意蒋深去看楼下沙发上的那个人。

油头,牛仔衣,裤子剪的到处是洞,脖子、手、脚、裤袋上挂满铁链条,叮叮当当地乱响。

「好像有点来头,不停喊着他爸谁谁谁的,什么都不肯交代。」

负责询问情况的是小六。

他年纪轻,娃儿脸,表情严肃,奈何气场压不住,被这人处处找茬,脸都气得绷起来,马上就快压不住破口大骂的衝动。

好在蒋深下来得及时,让他这股火气咽了下去,否则一场大闹少不了。

「老大,这小子狂得很,什么都问不出来。」

「没事,我来。」

蒋深拍一下他的肩膀,接过记事本,啪一下摔在桌上。

对面吊儿郎当的青年被吓得一个激灵,不过挠挠耳朵,下秒钟恢復成满不在乎的样子,二郎腿敲得高高的,尖头鞋一甩一甩衝着人。

「名字。」

「这不都说过了么?」

「再说一次,名字。」

蒋深也坐在沙发上,身体压得很低,犹如蛰伏的兽。

他那两颗眼珠有点冷冰,有种冷漠,好像不管看什么,都像在看尸体,血淋淋的。

对方不爽地别开脑袋,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福山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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