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这种事上向来追寻刺激,以前亦是如此,只不过因顾及他的感受,从来都是点到为止,远不如现在这样肆无忌惮罢了。
「唔……」
忽然间容辞眸光骤缩,倒吸一口冷气,眉目瞬间紧凝在了一起:
「阿衿!」
「不用这样唤我,你只用告诉,你是不是**?」
呼吸声愈发急促,容辞简直快疯了!
他从小受教于名门正派,学的是礼义廉耻,在遇见阿衿之前,禁慾寡情数载,从未尝试过此等出格之事,可现在……
「嗯?」
思虑间,那人似乎有些不耐了,力道骤然加重。
恰在这时,桌案旁的葡萄汁砰然落地,一时间汁水四溅,紫红色的液珠却奇蹟般浅浅洒落在他唇边。
容辞下意识伸出舌尖舔了舔,脑海中最后一根弦彻底崩坏,艰难而痛苦挣扎出一个字:
「是。」
「是什么?」
「是**。」
「我是**……」
他口中喃喃,目光渐渐迷离,竟在这种□□凌/辱中捕捉到一丝诡异的快感。
「喜欢么?」幽冷的吐息浅浅拂过他耳畔:「承认吧容辞,你骨子里就是个放/浪的……」
他听着那些秽乱不堪的话,薄唇不由微微张开,仿佛一条干涸的鱼,无法逃脱,亦无力反驳。
难道……他当真如此么?
从内心深处渴望着被她操控,被她玩/弄,甚至连午夜梦回都是与她纠缠的身影。
所以,这才是真正的他吧?
长眸迷乱,玉体横陈。
想必任谁也不敢相信,曾经高高在上的正道仙尊,竟也会露出这般颓靡的神态,偏偏那张脸,生来却是禁慾出尘。
真是一种……极其矛盾的美感。
元衿欣赏着眼前艷色,总算心满意足,便不再委屈自己,很快沉沦其中。
院外一片寂静,隐约可听得阵阵余音。
鸟兽们围绕着细叫几声,纷纷四散,再一抬眼,连月亮也躲进了云层。
第二天天不亮,元衿便醒了过来,首先查看自己的身体,果然进阶了!
不得不承认,每一次与容辞双修,效果都出乎意料的惊喜。
元衿余光瞟了床上男人一眼,穿好衣物起身正准备离开,却突然被抓住皓腕:
「阿衿。」
他哑着嗓子喊了一声,散着衣袍坐起身来,一时间仙人将醒,内里风光若隐若现,看得元衿又有些心痒了。
但她还是不紧不慢抽出自己的手,侧眸睨向他道:「还有事?」
即便明知她只是贪恋他的身体,可容辞还是被她这陌然的态度刺激到了。
他微微抿唇:「这么早你去哪里?」
「自然是回干坤殿,」元衿并不隐瞒:「趁着真儿还没醒。」
容辞眉心狠蹙了下,到底没忍住出手,遽然间将人抱过来,牢牢箍紧她腰身:
「你非要这样?」
无论她如何羞辱作弄他,他都可以忍受,甚至逼着自己去配合,但她为什么偏要在他面前毫不掩饰地展现对另一个男人的偏爱?
元衿冷冷抬头:「放手。」
然而这回容辞纹丝未动,沉默而强势地抱着她。
他衣袍里未着寸缕,那从血液中便散发出的冷香,无时无刻不诱着她靠近,就算他什么都不做,单单杵在那儿,也是对她的一种勾/引。
容辞显然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他不动声色将头低下一些,薄透唇瓣距她额心不足半寸。
两人呼吸纠缠流转,烈火一触即发。
元衿眯了眯眼,猛地将人推开,下一刻已在门外:
「我告诉过你吧,在你我的关係中,从来只有我要不要,你无权主动。」
她说完扬长而去,只余下屋内那人冰雕般的身影。
容辞眉眼彻底沉冷下来,半晌后和衣而起,直接踏入虚空中不见了踪影。
……
元衿紧赶慢赶回到干坤殿,甫一进门,便与正准备往外冲的少年撞了个满怀。
「真儿,这么早就醒了?」
元衿扶住少年臂膀,还没来得及看清他,便见这傢伙凑过来左闻闻右闻闻,围着她嗅个不停。
「真儿,你干什么呢?」元衿无奈将人推开。
霍珏站直身子,一双凤眸瞪得老大,毫不客气地开口质问道:
「主人昨夜去哪儿了?」
元衿看着少年一脸受伤的表情,稍微心虚了一小下下,却还是如实道:
「真儿,昨晚情况特殊,我……」
「你去找容辞了对不对?」
「……不错。」
「主人为什么去找他?」少年一下子闹起来:「主人为什么总对他念念不忘,连半夜也要跑去找他!」
元衿揉了揉少年发顶,再次正色道:
「真儿,我早已说过,我修的是多情道法,註定不会与谁一生一世,双修于我而言更是家常便饭,就算不是他,也会有旁人,总之,不可能只你一个。」
霍珏气得眼睛都红了,心里又愤怒又委屈,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动了动嘴皮:
「主人真是渣得理直气壮。」
「这话我以前便同你说过,不是么?」
元衿无奈,轻轻捏了捏他尖俏下颚,开始好声好气哄起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