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娘双眼湿润,「你是大姑娘了,你长大了……」

「我知道娘是为了我好,您想考验他,儘管考验便是。但是我希望您不要因为我与他的身份,或者其他东西而忧伤。无论如何,我都会好好生活的。」

胡娘满意地看着女儿,拍了拍她的肩,点点头。

「明天该是他九日毒发的时候了吧?正好我跟他打一架。」

零落:?

……

翌日清晨,玲珑阁上上下下又在忙活,好像是要有什么大人物来访,正在准备。

沈若许来的时候,狐尾正拖着大扫帚在前院扫地,「哎哟,这谁啊,阁主大人,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以前可是没事儿都在沈府坐着呢。让我猜猜,该不会是来找美人的吧?」

沈若许打量他,「你很閒?」

狐尾抱紧怀里扫帚,「怎么可能!这一片儿都是我扫的,今天打扫可忙了。」

「其他人地都扫不了,还得劳烦您右护法亲自动手?」

「没有没有,我这不是不放心他们嘛,我亲自打扫更靠谱,绝对靠谱。」

沈若许从他那双狡黠的眼睛里看出了不对劲,「胡娘人在哪儿?」

狐尾往后一指,「厅里坐着呢。」

沈若许大步流星朝前厅走去,刚到门口,就看见里面乌泱泱站了一片人。好嘛,本来今天玲珑阁事情就多,人还都聚在这,不忙才怪。

「都在这做什么?」

沈若许一出声,教众赶紧朝两边闪开,纷纷行礼。

「阁主!」被困在椅子上的阿之仿佛看见了救星,两眼放光。

沈若许定睛一看,方桌旁边,胡娘正手把手教阿之画画。而小久坐在一边自己玩墨水,脸上手上沾得像只花猫。

地上掉满了画废的纸,画上人物自然就是这屋里的教众们。

「谢夫人这是?」

沈若许一直唤胡娘为谢夫人。

胡娘凤眼一挑,笑道,「我在教孩子们画画。以后教育得全方面抓起,不能只会舞刀弄枪,看书背诗,画画也是一门很好的技艺。」

沈若许弯腰捡起一张画纸,看着上面乱七八糟的线条,忍不住蹙眉,「谢夫人有这份心便足矣,怎能让您操劳。俊彦,马上去山下请画师上来。」

被唤俊彦的弟子赶紧应下,扭头就跑。

趁着胡娘不注意,阿之也逃离她的怀抱,来到沈若许打了个招呼就往外溜,「阁主,我还要练剑,到时间了,我先走了!」

小久愣了一下,张着胳膊,迈着小腿就去追阿之,「阿之,阿之等等我……」

「该做什么做什么,别站着了。」

沈若许一声令下,屋里其他教众也跑没了影。

胡娘转过身来正视他,嘴角噙着莫名的笑意,看着都渗人,「沈阁主今天有空吗?」

竟然不叫他姓沈的?沈若许只觉心里发毛。

「今日有贵客来访,他来之前,都是有空的。」

「好,那就好……」胡娘站起来,走到他跟前,笑意盈盈地望着他,「你今天应该毒发了吧,走,出去打一架。」

沈若许眉头一抽,这娘俩怎么回事……算准了他毒发就要揍他?

胡娘有力的手狠狠地拍在他的肩上,拉着他就要往外走。沈若许无奈,只能跟着她出去。

来到前院里,其他人刚才都被打发走了,只有狐尾这个不怕死的,抱着扫帚扒在柱子上看热闹。

「你今日武功尽失,跟你拼内力心法未免太欺负人,不如我们实打实地过几招,比比基本功。」

话正说着,胡娘起手一招推掌,动作缓而有力,直接让沈若许后退几步,拉开二人距离。

沈若许平日习惯用剑或长鞭,如今赤手空拳,又不敢真的跟胡娘动手,属实有些为难。胡娘武功不差,力气又大招式凶猛,只做闪避和格挡恐怕无法自保。

眼看着胡娘一个迴旋踢就往他胸口上踹,沈若许无奈解下佩剑,以剑身挡住这招。

见他终于拔剑,胡娘轻笑一声,仿佛得逞一般,「你拿武器,老娘不拿,岂不是对你不尊重?」

胡娘身轻体便,轻功蹬在厅前石柱上,几步上墙接一个后空翻,手里已经握住了砍刀。

竟然把砍刀藏在前厅屋顶,真是为了揍他蓄谋已久。

「锵锵锵」一声接一声,沈若许见招拆招,频频后退,退无可退之时,便闪身走人,继续后退。

迴风一斩,平沙落雁。胡娘腾空而起狠狠劈下,击得沈若许拿剑的手都颤抖起来。他自打当了阁主,这么多年,就没这么憋屈过,只能挨打不能还手,造什么孽……

砍刀锋刃下压,沈若许见她没有收手之势,知道她是想激他出手。一咬牙,运功凝气,手腕一动,握剑之手犹如平添神力,直接将胡娘的砍刀震开。

胡娘急忙后跳闪开,转身收招。

与此同时,沈若许因为强行运功而乱了心脉,剑插在地,吐出一口鲜血。

狐尾抱着柱子看傻了,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娶媳妇这事要慎重,如果非要娶,丈母娘一定不能会武功……

毒发之日,体弱无力,武功尽失。若强行运功,便会紊乱心脉,导致内伤。沈若许中毒情况本就严重,又整天做试验品给人试药,这一下子必定会伤了他的元气,难以调理。

沈若许以手背擦去唇边鲜血。他本就是模样俊秀的人,虽然皮肤不白,但五官精緻好看,此时唇上赤红,更有一种秀美的柔弱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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