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好像莫尔顿的骨头都没有了,他的整个身体都瘫了下云“嘎吱”一声巨响,那把贵重木材的椅子也无力支撑如此大的重量,刻变得分崩离析了。于是,他那异常肥硕的身体跌落在地板上。

公爵马上跑过来把他扶起,但莫尔顿仍在浑身发抖。

“这究竟是谁写来的信?”

“是罗宾那个大爷呀!”

他颤抖着双手,好不容易才把信拆开,看了不大会儿,眼睛就得像钢珠一样大了。

“公爵,我读给您听,请注意了。”

莫尔顿非常恐惧,又非常生气,下巴好像不听使唤似地抖个停,费了很大劲儿,他才念出声来。

尊敬的谷尔宁·莫尔顿先生:

三年以前,有幸从贵宅拜受了许多艺术珍品,非常感谢!

可是,我非常清楚,您在巴黎的别墅里面,还有许多不亚于国宝的珍贵艺术品,所以,兹定于明日清晨再去接收。

此外,上次没有带走的兰帕尔公爵夫人的宝冠,这次也将一同接受。信不尽意,并问

近安!

亚森·罗宾

“小……小偷儿……盗贼……泼皮……我实在是要被他气疯了”

莫尔顿把自己的衣领子掀起来,眼珠一上一下地翻个不停,他的脸色发紫。突然,他又倒在了地上,前胸上下起伏。因为过度的害怕和气愤,他竟然昏了过去。

公爵非常吃惊,立刻把仆人喊过来。吉莫娜和苏妮娅也慌里慌张地跑来了。

众人急忙把莫尔顿抬到长椅上,进行紧急抢救。好半天,他才苏醒过来。

“腓耳曼,把腓耳曼叫过来!”

不大会儿,腓耳曼跑了过来。

“喂,这封信是从哪儿来的?是谁把它交给你的?”

“是放在牧场里的信筒里,我的老婆交给我的。”

“嗯!”莫尔顿点了点头:“这又是一封和上一次一样可怕的恐吓信,我们没有什么办法的!完蛋了,我在巴黎的住宅也会被洗劫一空了。我快要破产了。”

因为莫尔顿在三年前已经领教过罗宾的厉害了,所以,这一次他全无斗志。他清楚地认识到,自己与那个足智多谋的罗宾相斗,一定会大败而归。

现在,他只有害怕的份儿了,整个人像傻了一样,在那儿呆呆发愣。

“莫尔顿先生,您应该振作起来,不要这样灰心丧气!”公爵在一旁鼓励他。

“请您冷静地想一下,这封信可能是一个无中生有的恶作剧。”

“恶作剧?不可能的!罗宾是言出必行的傢伙。”

“这也许真的是一封恐吓信,但在我看来,他的这种手法未免也太幼稚了吧!”

“何以见得?”

“您看,这上面标着的写信日期是:9月3号,星期日。也就是说,是今天写好的,然后立刻投入邮筒。”

“这又意味着什么呢?”

“信上说:‘明天清晨再来……’,也就是说,是9月4号来,那不就是明天吗?

如果这不是简单的欺诈,那么,在他到来之前,我们是有时间进行准备的!”

“对!既然还有一些时间,我们就应该充分利用这些时间进行准备,这样才会抵御罗宾的袭击!”

这时,莫尔顿才稍稍放鬆了些,脸色也渐趋正常了。

“罗宾这小子每回都是在做案之前,以某种方式告知对方。他这样做,实在是有些譁众取宠。这一次,就要让他尝尝失败的滋味。”

“真是应该这样。吉莫娜,你马上给巴黎的警察厅打一个长途电话。”

“好像打不了电话了吧?”苏妮娅在一旁赶忙说。

“为什么打不了?”

“周日晚上人家邮局是不办理长途电话业务的。”

“噢!”莫尔顿又开始有些紧张了。

“爸爸,既然打不了电话,那隻好去打电报了。”吉莫娜说。

可是,苏妮娅又接着说:

“电报也打不出去,因为周日中午是办理电报业务的最后期限。

“真是岂有此理!政府用从老百姓那里征来的税,奉养了许许多多的官僚。而在本份的百姓遭到强盗的威胁时,居然连报警的机会都没有,真是世风日下呀!”

莫尔顿一边用手擦着不断从又大又秃的头上淌下来的汗水,一边说着牢骚话。

公爵和吉莫娜、苏妮娅则在一旁静静地思考着,究竟有哪一条途径,可以与警方联繫上。

信上写明是明天早晨到巴黎的寓所,这样说来,罗宾现在可能已经出发了。那么,最晚也要在今晚与警方取得联繫,从而做好必要的安全准备。可是,究竟怎么办呢?

“难道我们就真的没有一点儿办法对付那个狗强盗了吗?”

公爵自言自语着,他的脸上布满愤怒之色。说完,他又把双手摇进衣袋里,神色焦急地在大厅里来回走动。

“啊!”公爵突然惊呼一声:“有办法啦!”

“想出了什么办法?”莫尔顿好像在汪洋大洋中见到了一根救稻草,有些兴奋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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