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看着他的手掌,轻哼道:“你若是碰到我一下,你和吕檬都得死!”
听到我近乎冷血的威胁,洪雷立刻把手放了下去,并且在我凌厉眼神的注视下,逐渐露出了怯意,不甘的往旁边挪动了一点。
我站在床边打量吕檬,发现吕檬还没有苏醒,肩膀缠着厚厚的绷带,我伸手挑开绷带,发现吕檬的肩膀缝了不知道多少针,呈现出深紫色。
在洪雷紧张的注视下,我咬破手指,将血滴在吕檬的肩膀上。随着血液的浸润,吕檬的伤口从深紫色逐渐变成淡紫色,再从淡紫色变成粉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復着。仅仅是十几分钟的样子,她肩膀的伤口就相当于静养了一两个月。
眼前的变化让洪雷露出了欣喜,他赶紧跑到床的另一边,趴在床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吕檬的肩膀。
我伸手在洪雷眼前打了个响指,引过洪雷的视线:“哑巴,听着,我不管你们俩以前听谁的,是谁的心腹,从今天开始,你们最好给我令行禁止,若是拖了我的后腿,我会让你们死的很惨!”
洪雷连连点头,眼神中没有丝毫的介意或是抗拒,很显然,只要救了他心爱的女人,这个憨厚的男人就会言听计从。
看到洪雷,再回想起我心爱的男人,一股恨意在我心头蔓延!
而就在我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之时,一阵不合时宜的声音引起了我的注意。
“吱呀……”
是从身后传来的开门声,我下意识转身看过去,只见三个年轻人出现在了病房里。
这个病房虽然有三张病床,但只有吕檬一个人在这,因此这三个年轻人绝不是来探望病人的。最关键的一点,这三人有些眼熟,很快我就想起来,为首的年轻人正是之前在修车厂见到的张江河。
张江河一左一右的年轻人,分别是剔着寸头,穿着黑体恤的男人,以及染着金色头髮,身穿铆钉皮衣,嘴里嚼着口香糖的年轻女性。
张江河一眼就认出了我,有些惊讶:“嫂子,你怎么在这?”
“谁是你嫂子?!”我严声娇喝,本来看张江河的眼神,虽然和好意扯不上关係,但至少没有负面情绪,听到‘嫂子’二字,我看张江河的眼神立刻变得异常冰冷!
张江河有些意外,可能是没想到我的反应这么大,脸色一阵窘迫。他一边朝我走来,一边尴尬笑道:“你这是怎么了,之前我还放过你一马你忘了?看在苏公子的面子上,咱们也不至于搞得这么僵吧?”
在说这话的时候,张江河伸着脑袋,眺望了一眼病床上的吕檬。
我发现张江河在观察吕檬的时候,洪雷的眼神既警惕又愤怒,很显然,洪雷和张江河之间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过节。
“我再跟你说一遍,我不是你的嫂子!”我注视着张江河,一字一顿。
张江河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打的手势:“当我没说还不行?真是怕了你了,身为女人,脾气要软一点,温柔一点,不然苏公子怎么会一脚把你踹了呢?”
听到这话的瞬间,一股不可压制的怒火在我心中骤然升起,我一把抓住张江河的衣领:“你说什么?!”
“餵!”同行的铆钉皮衣女人,猛地冲了过来,抓着我的手腕,柳眉横立:“给我鬆手!你以为你是谁?还觉得自己是苏公子的女人啊?别给脸不要脸!”
我没有理会铆钉皮衣女人的讽刺,低头看着她抓在我手腕上的手,眼中闪现一抹杀意。
第五百八十三章 不要碰我
“给你三秒钟时间,鬆手!”
“呵呵。”
铆钉皮衣女人一脸不屑。
“一……”
“三!”我连二都懒得喊了,猛地挣脱铆钉皮衣女人的手,紧接着一扬胳膊,反手打在铆钉皮衣女人的脸上。
“啪!”
随着一声清脆的耳光声,铆钉皮衣女人愣了几秒钟,然后发出一声高亢的叫骂:“你他妈敢打我,连我妈都没打过我!”
铆钉皮衣女人怒了,张牙舞爪的向我扑来,结果被张江河从后面一把抱住腰,紧接着举到半空中往后一扔,身后的寸头年轻人伸手接住铆钉皮衣女人。
“江河,他打我你没看见啊!”铆钉皮衣女人衝着有些炸毛,一边挣扎着想要脱离寸头男人的束缚,一边冲张江河吆喝。
张江河眉头微皱:“你就少说两句吧。”
张江河摇着头嘆息了一声:“女人啊女人,真是难搞。”说到这,张江河的视线落在我身上:“陈姑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看在苏公子的面子,处处忍让你,你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反倒是处处让我下不来台。我是该说你性子直呢,还是说你不识相?”
“你怎么想,跟我有关係吗?”我依旧不留情面,瞥了一眼张江河身后正在发疯的铆钉女人,然后冲张江河冷冷道:“你们来这干什么?”
“受苏公子的委託,来找吕檬和洪雷谈点事。”张江河嘴角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请陈姑娘高抬贵脚,把路让开。”
“若是我不让呢?”
张江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我的眼神很无奈:“我看你还真是把客气当福气了,苏公子已经跟我说过了,从今以后你们俩之间再无瓜葛,你只不过是苏公子玩剩下的女人而已,又何必太看得起自己的分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