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瞪了人一眼,“看什么看,没见过烟熏得人难过啊!”
医师闻言,目光瞬缓看了她一眼,然后,默默拿起衣裳把柴火冒出的烟往自己这边扇。
青色的烟立时熏得她也泪流满面起来。
“兰医师,你是不是傻子啊?”郁泉秋见了,不由嘲笑她。
一边笑,豆大的眼泪珠子一边不断地往外滚。比医师看起来还要傻。“天底下哪里有自己把自己熏得流眼泪的?”
又有哪个人傻到陪着人流眼泪的?
医师回了她一个温和的笑。眼泪却不住地从眼眶里流下来。被青烟熏得眼睛都睁不开的医师,笑起来都和梨花漩开似的,美得人心里扎刺一样。
郁泉秋又开始一边损她一边又哭又笑。医师不言不语地听着她话里话外的刺儿头儿,一边滚眼泪。
医师的眼泪纯粹是被熏的。她却不知道自己为啥想哭。
说给人听,可能人家归根结底,只有一句话送她:浪荡女人,就是矫情。
好么,她白得了这个名儿,不坐实了可不行。
她几乎现在就想借着这个恶名声,做一些属于这名声该有的事。
比如裸着身子站起来,气势汹汹地一把抓住对面衣冠楚楚医师的衣裳,质问她,你他妈的是啥意思,对我那么好,是真看上我老娘女儿了?!那你把我摆哪儿去了?!你他妈眼瞎了嘛,我怎么就比不上我老娘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