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谋谋生活的农家女子,却依旧是女人。
是人,都少不得生病。何况天性柔软的女人。
于是根据厂长的指示,她和吴颂竹这唯二的两个女医师就负责起来全厂女人生病的问题。
年轻一点儿的,还能拖着病体到她们这儿求医问药,那些五六十的大娘们可受不住。病来如山倒,说躺下就躺下了。
没办法,只能家里人飞快地跑到她们这里拿药。再不济,她和吴颂竹只能商量着一个人过去出诊,一个人在屋里守着,以防又有人过来看病。
这天晚上,钢厂西南屋住的守门大爷的老伴病了,老头儿哼哧哼哧地跑过来她们屋里报信,依着排班,是轮到她出诊。
她就收拾好东西,跟着老大爷过去瞧了瞧。
也没啥大事,只是老人家好几个月没吃过肉了,昨天厂长吩咐食堂在饭菜里加了些肥肉,她贪嘴,吃腻住了而已。
——厂里餵的那十几头猪在她们八个医师外加一名记者比伺候老娘还细緻的温柔呵护下,都没保住,还是在一个晴朗而明媚的清晨陆续去见马克思去了。
厂长痛惜不已,给了他们好几天脸色看,明里暗里骂他们不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