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四处拾废报纸和易拉罐卖钱给她爸买衣裳。买完了,还骗她的几个叔叔说是我让买的,让他们帮着给她爸捎去。”
说到这儿,她婆婆明显的又是感动又是伤心,“善文她从小就有主见,读大学的时候,上头征到西藏的志愿医生,期间每个学生每月家里给发十斤的粮票,这孩子想也没想就瞒着我报名了,要不是等我领到上头髮下来的粮票,我根本都不知道她竟然过去西藏了。”
这听着就像是她们家医师会做的事儿。
郁泉秋听着就恨不得跑到医师面前,扇她两巴掌。
可看她婆婆那么伤心的样子,她赶紧开解宽慰她,并替她们家医师开脱说,“阿姨,兰医师她也是孝心。”
“我知道她是孝心。”她婆婆苦笑一声,说,“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当初嫁给善文她爸的时候,我最看不惯的就是他喜欢管閒事,谁知道老子是这样儿,女儿也是一个样。你不知道吧,善文她以前,在西藏认得过一个男孩子。”
郁泉秋忽然想起来她们家医师刚到磨子岭那会儿,似乎在给牧牧糖的时候,提过是有这么一个人。
“阿姨,我听兰医师提过的,他好像是驻藏的?不过,他不是…不是那个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