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吧。」凌到笑了笑,「为她是不值得,我出手就是名正言顺。」
邢可没想到凌到嘴上也不饶人,晃了晃时正的手说:「时先生,我们走吧,再留在这里就让你难堪了。」
时正反手握住了邢可的手,眉宇稳着不动,说:「从我进门起,小法就揉着她的右手臂,难道你看不出伤了她?」
邢可赶紧抽出了手。
凌到怔了下,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小法这个名字,叫的是谁。
至于邢可被他捏痛了手臂,他倒是没注意到。
他那时只想着问拆迁2号楼的事去了,对她不在意,自然就不知轻重。
但是凌到能感觉到,被别人的「男友」兴师问罪的味道。
他讥笑,「你算老几,过问她的事?」
「只要她点个头,我就是她老公了,对付你这种瞎了眼的男人,费不了什么力。」
邢可站在一个沉稳的背影后,抬头去看面前的男人。
他说话没有正当理由。
没有人能像时正一样,在短短几秒钟内,把男友升华成老公的愿望说得这么顺理成章。
哪怕他是在救场。
即使狂妄跋扈如凌到,也不敢在女人面前甩下这种狠话。
他把理由归功结底于——为了邢可,不值得。
时正回头看着邢可,似乎在征求她的意见。
邢可是语文老师兼心理咨询师,职业习惯让她无意识地去咂摸别人的话语。此时,她敏锐地感觉到,时正给予了她极大的尊重和关切,似乎始终将她的感受放在首位,这种做法,秉持着彬彬君子风度。
她很是珍惜眼下难得一见的君子风度,对着时正摇了摇头。
时正微微一顿,说道:「我明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美人的支持和打赏(#^.^#)
猫大人扔了1个地雷
田间禾-青宇扔了1个地雷
猫大人扔了1个地雷
气派浓汤扔了1个地雷
第12章 一斗
明白一词有多重含义,邢可以为时正是审时度势,了解现在的处境,的确是没必要让他这个路人出手,替她打抱不平。
她和他素无瓜葛;
他也没有任何立场。
今天被凌到这么一整,邢可知道,自己绝望了。
那男人对她这么无情,她是瞎了眼还是怎么的,还顾念什么呢?
她的心沉甸甸的,即使时正突然闯进来给她撑足了腰长足了脸,也没有一点让她轻鬆的意思。
时正看了邢可一眼,眼里带着一丝淡淡的嘆惜,走过去敲了敲门板。
门外驻守的司机用万,能,钥匙打开了门。
时正拾起邢可的单肩包,递了过去,温和地说:「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不用了。」邢可本能地拒绝。
时正用手抻着邢可的后肩,将她推出了门,对司机看了看,没说什么。
司机迎上时正的目光,只稍稍一滞,仿似明白了过来,弯了弯腰应承着:「知道了,正哥。」
邢可想早点离开有凌到的地方,背着包默然朝前走去,还没忘记招呼司机:「不用管我了,我自己能打车。」
司机跟在后说:「正哥吩咐下来的事,一定要办稳妥。」
邢可回头一看,才发现时正并没有走出刚才那间办公室,就是办公室的门,也被关得严实。
她怔了怔,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随手兜了兜包底,她突然醒悟过来了,少了点东西。
是周转塞给她用来防身的甩棍。
邢可急着说:「时先生拿走了我的东西!」
司机笑了笑,「我知道。」
邢可回头又要去办公室,司机拦着她,很镇定地跟她说:「我知道可老师的意思,不用正哥插手您的事。可是您得想想,您拒绝了正哥的好意,他却看不惯别人欺负您吶。」
邢可拨开司机伸着的手臂,急声说:「那也不能随便打人吧,我跟他又无亲无故的。」
司机恭整地说:「您错了,您和正哥的牵连,可深得很。」
邢可站的地方正对着办公室走廊,很清楚地看到门开了。
时正走了出来。
雪白的衬衣领,依然抻得笔挺,修身的黑色西服,熨帖在他雅健的身子上,根本看不出来一点瑕疵。
邢可第一反应是,他打了凌到吗?
时正的瞳是墨玉色,深深看过来时,蕴含着光彩。他的鼻樑很挺,衬得面容清正,磊落光明。
他着着邢可笑了笑,笑容干净。
难道他和凌到的较量,是相同级别的?还是他没把这当一回事?
邢可的心猛的一跳。
她知道凌到的厉害,却不知时正的本事。
时正的手上没有任何东西,邢可不方便问他,甩棍去了哪里。
办公室的门又被拉开了,邢可连忙放眼去看,凌到也走了出来。
凌到看都没看走道外的动静,出门直接右转,给了邢可一个淡不可及的背影。
他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
邢可的眼里有些迟疑。
时正用手带着邢可的肩膀,将她调转了个面儿,平稳说道:「凌先生有些吃亏,手里没武器,被我打折了左臂。」
邢可回头去看,看到凌到走得四平八稳的,不像是受了伤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