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不知公公从什么途径得的这些书了。这些书可都是宝贝啊!一般人还真是看不到。这时代可不比前世信息那么发达,这里文化垄断、文化断层是相当严重的。
姚采澜越看越兴奋。
“喂,姚采澜。”自从江清山拍着桌子大叫姚采澜的名字后,他就叫得越来越顺溜了。
其实,在这里,丈夫称呼妻子从来没有连名带姓一起叫的。
姚采澜。在西北,在那无数个月朗星稀、寂静的夜里,他时常想起这个名字,想起她唇边一抹嘲讽的笑着说:“好叫夫君知道,我叫姚采澜。”我叫姚采澜。。。。
“恩?”姚采澜已经捡着一本叫《大景游记》的书舒舒服服的倚在了榻上。
“我先看哪本好?”
姚采澜对于打扰她干正事的行为从来深恶痛绝。闻言不禁向天翻个白眼,想不搭理他,又忍了忍气,怒力回想了一下,“有本《大北风云录》,可以先看看。”
“哦。”**山果然听话的很,到书架前翻了翻,找到了那本书,见姚采澜躺着很舒服的样子,就也想有样学样。
二话没说,到了榻前飞快的抢了榻上的两个大靠枕,抱到了里间床上去。
姚采澜还没缓过神来,眼睁睁看着自己手边的靠枕只剩下背后的两个,“你这人。。。”
正妻 二十五 讲书
到了晚上,江老爷一脸喜气的进了上房,嘴里犹自哼着自己老家的小调,当然,荒腔走板的,听的人无不皱眉。
江夫人自是如此,一直嫌弃的看着他。
江老爷心情好,就没跟自己那常年嫌弃自己的高高在上的夫人过多的计较。
继续哼着小调,一边洗漱、更衣,一直哼到床上。
江夫人皱着眉洗漱完毕,水荷带着人都下去了,才默不作声的也上了床,正想倾身去吹熄灯盏。
江老爷忽然奇道:“夫人怎么不问我为何高兴?”
江夫人没理他,不过却没吹灯,而是倚在了床头,沉默着等着自家丈夫倾诉。
“嘿嘿嘿。。。”江老爷也没介意夫人的冷淡,兀自傻笑了声,“你说,咱们老江家,是不是祖坟冒青烟了?老二那臭小子今天居然命人去外面买书啊!呵呵呵。开窍了,这是。”
江夫人只撇了撇嘴,“你可别高兴的太早!”
江老爷不高兴的白了江夫人一眼,“我看那,老二这次福大命大,能在阵前全身而退,肯定是历练了不少,增益了不少。要不怎么想起看书来了呢!唉,但愿他以后能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啊!”
见江夫人爱答不理,知道她不喜自己偏向老二,可是,天知道,老大那脾气不知是随了谁了,一点也不像老子的种,教他想喜欢都难。
老大说的话老子听不懂也就罢了,为什么老是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老子,甚至无视老子?
不像老二,虽然自己动辄就打,动辄就骂,但是,打了骂了,心里反而从来没有什么芥蒂。老大则不一样,打不得,骂不得,自己还生怕什么地方得罪了他。这叫啥事?哪有老子怕儿子的的道理!
不过,江老爷也是关爱长子的,于是发愁道:“玉荣都六岁了,大媳妇的肚子还是没动静。还得再等下去吗?”
说道江夫人的痛处,两人倒是难得有了共同语言。
想到刘氏,江夫人撇了撇嘴,连提也懒得提她。
江夫人长嘆一声,“清峰那犟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认准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他既然立下誓言,要中举后再纳妾,我们也只能等着、看着。”
转眼又双手合十,“神佛保佑,我儿清峰明年蟾宫折桂。若心愿得偿,信女定然重塑金身,每日吃斋念佛。”
江老爷见了也跟着长嘆一声,暗想,如若他中不了举,还能一辈子光守着个女儿过活不成?那我老江家的香火可怎么办?
心里憋气,有心骂长子两句泄愤,又看老妻早就为此事愁了好多年,头上的白髮也明显多了不少,心底就有不忍,就把这些话咽了下去,反而拍了拍妻子的后背,安慰道:“你放心吧。老大少年成名,天资聪颖,再加上他自上回失利之后勤学苦读,甚是刻苦。这次定能金榜题名的。”
江夫人听了这话很是安慰,不由轻轻靠上丈夫肩头,低声道:“但愿如此吧。”
室内难得的一片静谧。
姚采澜看书速度很快,往往大半天就能消灭一本。看完后觉得这书写的不错,把各地的风土人情写的十分翔实,便决定细细的再翻一遍。
江清山可不一样。他把书拿过来看了半天,就是没弄明白讲的啥意思,早就烦了,一下就把书拍在了桌上,坐在那儿生闷气。
正在埋头看书的姚采澜听见响声,拧头一看,心疼了,“喂,你小心点。这些书一般人可没地方找去。你有钱也买不着。爱惜着点!”
江清山冷哼了一声,偏过头去,却不自觉的已经伸手过去把书又给重新摆放好了,又把卷了页的书皮摩挲了两下。
不久,江清山憋得实在难受,看姚采澜看的津津有味,就凑上前来,“你看的什么书?是不是很有趣?咱俩换换看呗!
说罢,不由分说就一把抢了过来,又把自己的书强行塞到姚采澜手里。
姚采澜气的都没了力气:“请问,您确定您是入了伍,不是当了土匪了?”
江清山呵呵讪笑几声,赶紧闪人。
他本以为姚采澜看的入迷,定是一本好书了,孰料翻了几页,同样晦涩得很,便再也翻不下去。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用过了饭,姚采澜领着水糙出去遛弯。
江清山撇了撇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