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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徐南望着阿诺的脸,他觉得,好像一不小心,阿诺就会像他脸上的这隻蝴蝶一样飞走了。

他莫名地想起了十八岁那年的半个吻。

如果那时继续下去,会是什么滋味?他的人生是不是就会有很大的不同?

他想知道,很想。

和那年一样,阿诺坐在床边,看着徐南一步一步地走近他,还没等他走过来,阿诺已经站了起来,一把拉过徐南,吻上了他的嘴唇。

那一年的半个吻,兜兜转转,跌跌撞撞,终于凑成了一整个。

那天晚上他们像两隻野兽一样在床上打架,为了谁上谁下争个不停,最终徐南还是输了,他认命地像个“大”字一样躺在了床上,自暴自弃地对阿诺说:“你上吧,谁让你为了我把脸伤了。”

他以为阿诺听了这句话会和他客气客气,只可惜那个人根本没想过这一点,下一秒他就直接压在了徐南的身上,深深地望着徐南,对他说:“就这么喜欢我的脸?”

“没错!”徐南一挺脖子,带着视死如归的心情大喊道。

“其实我知道,”阿诺的手在他的身上摸了个遍,“从高中的时候起,你就常常会看我看到入迷。”

“我那时候就应该一不做二不休三不管四不怕的干了你!”徐南被他弄得晕晕乎乎,发着狠说。

“就算那个时候,你也是被我干!”阿诺依旧是温温柔柔地一笑,轻轻地亲了亲徐南的嘴唇,一下子用力地顶了进去,“干龘死你!”

那天晚上他们俩几乎要把十几年憋在心里肚子里还有那玩意儿里对于对方的思慕全都发泄出来,几次高潮的时候,徐南都在心里发誓,这辈子就跟他了,不对,这辈子他就跟着我吧,总之这辈子就是他了,就是他了,就是他了。

………………

第二天徐南给哑巴张打了个电话,他说你和你的吴邪还好着么?

对面听筒里的人只是淡淡地说了两个字:“当然。”

那么自信,那么专注,那么认真,那么理所当然。

他笑了,像炫耀一样,在电话里大声说道:“你给我听着,老子也跟男人好上了!我爱他我爱他我爱他!”

哑巴张只是轻轻地笑了笑,没说什么,他却听到后面的人温柔地对他说:“我知道。”

………………

他们好了好几年,直到二十九岁的时候,阿诺带着徐南回了东北老家,向家里出柜摊牌。然后就是他爸妈伤心地进了医院,再然后他妈妈拄着拐杖费力地要给徐南跪下。

他的父母自始至终都没有骂过徐南一句难听的话,只是他妈妈哭着对徐南说:“他为了你大学没毕业,我不怪你们;他为了你去干那见不得人的挖人祖坟的勾当,我也不怪你们;但是我求求你,别再让他跟着你断子绝孙,我求求你……”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一个母亲哭成那个样子,他甚至觉得,如果他再不答应这个可怜女人的恳求,她可能会化成一滩水消失于这个世界。

那天晚上他对阿诺说:“我好像没那么爱你,因为我发现,比起和你在一起,我更希望我不用一辈子背负着良心上的债。”

后来徐南就离开了西藏,他再也不倒斗了,倒是开始写字了,一边旅行,一边写写游记和散文,发在网上和杂誌上,换点稿费。

其实他以前上学的时候唯一喜欢的就是语文,喜欢写小说。

几年以后,在徐南走遍了大半个中国后,他终于回到了上海,开始写一本盗墓题材的小说,把自己以前倒过的斗写成故事,没想到大受欢迎。

再后来,在一次签售会上,当他签完名递给那个读者的时候,他忽然看到面前的那个男人正在对他温柔地笑着,那个人穿着白衬衫,脸上有一隻漂亮的蝴蝶。

他觉得自己快要哭了,他听到那个人对自己说:“你终于舍得停下来了么,雄鹰一样的男人?我找你可比做通我妈的思想工作难得多。现在她老人家都同意了,你呢,嫁不嫁给我?”

徐南真的哭了,但又马上笑了,他“啪”地一下子把签字笔给甩了出去,恶狠狠地对男人吼道:“嫁就嫁,谁怕谁是孙子!”

【黑花】是谁整了解语花

黑眼镜觉得看了这么多医生,就这个还算靠谱一点。

首先因为这个医生长得帅,人嘛,总是对漂亮的东西有莫名的好感,不管他是公的还是母的。

其次他还算善良,因为他一直很真诚地劝着自己,做手术吧,至少做了这个手术,你还有30%的机会不会瞎,否则,很快就会失明。

他看到自己在犹豫的时候,竟然还说了一句:“钱的问题你先别担心,做完手术再说,过后慢慢还。”

黑眼镜觉得自己太失败了,难道他浑身上下半点富二代、官二代的气质都没有么?

他笑着扬了扬下巴,“我活不到那个时候的,所以,何必要多挨几刀?”

他站起来准备离开,但又转过头来对那医生道:“话说,医生您贵姓?”

“……我已经告诉过你几百遍了,我姓陆。”陆医生无奈地嘆了口气。

“不好意思,我记忆力不太好,有点老年痴呆。”黑眼镜撒谎不打草稿,痞痞一笑,“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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