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姐,您想去哪,我王胖子带你去嘛。”

阿宁就像是等着这句话,顿时眉开眼笑,“还是王老闆人好,您看什么时候合适?”

胖子往门口一窜,拉着阿宁就往外走,他那个体格,把房门堵得水泄不通,我都没来得及阻止,等追出门去,他俩连背影都看不到了。

我整个人都懵了,他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难道胖子还认识她?

闷油瓶似乎不以为意,靠过去带上门,瞅着我,没了胖子,那无形的压迫感就蹭蹭地往上涨。

“怎么?”我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是遗产纠纷吧?”

他说:“我怀疑解子扬还活着。”

我差点被他吓一跟头,活着,亏他说得出口。

“不是通常意义的活。你也说过,他还有个人意识,这和以前我遇到的不同。虽然看不见,我也可以感觉得到。”

说到这份上我就没资格再发言了,只好等着他说下文。阿宁来之前,他明显还有话说,没道理就这么算了。

“我之所以让你参加进来,是以为你也在局里,因为那次地震科考队的人,现在能找到的只有你爹一个人了。”

这下我是真的震惊了,我爹没提过这个,我相信他压根没发现。

“那其他人呢?”

“不知道,”他看着远方虚空的一点说,“有的辞职,有的调动,但是查到最后全都没了消息。”

乍一听没什么,细想我却出了一身冷汗。我爹虽然还在,可一年到头都在无人区晃悠,如果某一天突然消失,不是闷油瓶的话,我绝不可能想到事故之外的原因。到时候,那支考察队就真的不存在了。

那些人是被伥鬼干掉了,还是变成了伥?或者两者兼有?

要说区别,我爹说当年闯祸的不是所以人,会不会正是因为他没有下到洞里,才一直倖免于难?于是那些人或者怪物终于盯上他了?

“你现在觉得我不在局里?”这话我不信。背后被人查了个底朝天,名字还被人写在练字本上,我到底扮演了个什么角色?或是被装扮成什么角色?

还有解子扬。目击的女孩说有两个人打架,还动了刀子,结果却被啃得残缺不全,难道是为了掩饰刀伤?还是说他身上另有什么需要掩饰的地方?

38

“你不在。”

本来点头就能解决,他却特地多说了三个字,我不得不更加认真地对待这句话。

“为什么?”

他没有回答的意思。

“你不说我来说。”我嘆了口气,“如果有人对当年的事有兴趣,肯定会查到我爹头上。你说和我无关,我又被叫来这里,除非是有一边弄错了。我估计解叔还有个上家,他可能告诉人家,吴家父子知道一个大大的宝藏,想弄明白就得给他钱查,所以把我哄到这里来是必要的,但是却没有实际意义。”

闷油瓶微微点头,我见他表示赞同,就继续说了下去,“这样我和我爹其实不算太危险,三叔才会答应他合作。里面肯定有金钱交易,不过我三叔不是连亲戚都能卖掉的人。”

三叔在老家是个地头蛇样的人物,无法无天,但是很听我爹和二叔的话。我以前很少回老家,生面孔总是被欺负,照理说成年人是不会掺和到小辈的纠纷里的,可是他却不认这个理,把欺负我的小孩狠狠地修理了一顿。后来别人找上门来,他差点被表公打断了一条腿。我至今都记得他跪在祠堂里死不认错的样子,所以我从小就很崇拜他,对他也特别亲近。

现在想起来,其实错的还是他,不过这也说明他极端的护短。这样有血缘观念的人,绝不会轻易出卖家人。

“他们到底骗了人家什么不好猜,但用来当证据的,多半就是你手上那个玉玺。那是我爹从昆崙山带出来的,可他没当回事,落到我三叔手上,然后辗转到了这里。”

闷油瓶嘴角挑了一下,我看他那个样子就放了心。他笑得少,总归是件高兴的事。

“解叔出国肯定也是幌子,反正那边离新疆也近。潘子是解叔的人,肯定什么都知道。他留下就是为了看住我,他一走,我多半要有麻烦了。”

“解子扬呢?”

我只得摇头,不是所有事都能解释清楚的。

“他和解叔关係不好,应该不是做戏。可能是偶然发现了什么,而且也被骗了,才会知道我。也许想捞点好处,也许想报復解叔。”

闷油瓶面无表情,好似置身事外。我明白他等我下结论,可这个结论我无论如何也不愿相信。

“他一定行动了,例如抓住老黑的很可能就是他。而他干扰了某个计划,于是被灭口,伪装成怪物杀人的一环。其实这隻怪物已经被你干掉了,这么多天都没出事就是证明。所以……凶手可能是潘子。”

潘子对我很好,是三叔那种好,就是虽然是糙老爷们做不了什么温情的事,却很实在,我没法否认这一点。而且他对解叔是真忠心,半句不好都听不下,很难相信他会杀解子扬。当然如果那威胁到解叔的性命……

能让他逃跑的肯定不是善男信女。

“我现在就不明白,那个洞里到底有什么这么吸引人?我爹他们是学究,看到个烂木头都会高兴,见到怪物搞不好会喜疯掉。三叔可不同。你说祭器里有黄金,是不是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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