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花看上去弱不禁风,塞兜里回头大概就不成形了,我犹豫了几秒把钉子咬在嘴里,正准备往下溜,却发现旁边有根碗口粗的分杈上还钉着一朵花。

那是朵粉红色的月季。我忽然感觉自己像只被奶酪引诱的老鼠,不禁啼笑皆非,难道我爹就是被这些花引诱才掉下去的?

毕竟有前车之鑑,我把保险绳分别挂在3个地方,结成一张简易的网,才往那朵花爬去。

过程非常顺利,我发现红花做工很粗糙,还脏兮兮的,显然不如我嘴里的精緻。正在想摘了这朵不知道上面还有没有,谁知才伸出手,身下咔地一响,一阵天旋地转我整个人就载了下去。

幸好那三根保险绳都没事,我被横挂在树上鬆了口气,忽然听见胖子大吼一声,跟着就有个很粗的东西呼地砸在肚子上,疼得我差点背过气去。

等缓过劲来低头一看,打我的竟然就是我刚才踩的树枝,而且有股很大的力道往上撩,我立刻就明白我爹是怎么回事了。原来有人在这根树杈上做了个机关,当有人接近那朵花的时候就会突然断开,而等人摔下去后,它还能恢復原位,就像个翻板一样。

他娘的,这种机关的结构虽然简单,可哪个白痴会做在树上?

问题是就算这样我爹还上来了!

难道有人特意在这种鬼地方修这么个搞笑机关,就是为了摔死他?

98 筛选

忍着疼从树枝上爬开,它立刻带着劲风扫了上去。我懒得管还有没有花,直接垂了下去。一落地胖子就给我按了按肚子,还好穿得厚没什么大碍。

“树上有机关!”胖子仰头看了看上面,“妈的,不知道盘马那老小子用这个害了多少人。”

“你觉得是他做的?”

“你觉得不是?”胖子看了看我,指指地上,“这是你下来的地方,如果没绳子你就直接摔上面了。”

我一看也有点无语,地上埋了不少石头,都是锐角朝上,有几块表面还有暗红色的痕迹,估计就是我爹的血。这些石头分布很巧妙,在这条土岗子上并不显眼,但仔细观察就能发现是人为的。

“可你不觉得奇怪吗?盘马这个人很剽悍,真想杀人一刀就杀了,何必这么麻烦?”

胖子摸了摸鼻子,“天真,你刚才看到啥了?”

我这才想起那朵花,刚才一慌早就掉了,急忙四处找了找,还好就在树根边上,不过下面的柄摔断了,只剩下半截。

“就这朵花,钉在树干上。”

“花?”胖子凑过去,伸手就想捡,“这不是一根石头棍子吗?”

棍子?他看不见?我叫住他,弯腰去抓花柄,没想到才碰到,那些黑色的花瓣竟然就碎掉了,就像烧过的纸一样瞬间化成了烟尘。我惊讶地抬手,发现掌心有几道擦伤,心臟顿时狂跳起来,

“我的天,这是个试练程序!”

所谓的花茎,其实是和鬼玺一样的材料,所以这朵花也被神秘的力量影响,变成了“鬼”,常人是看不见的。如果有人下命令说“上去采一朵花下来”,能看到的人一定会采这朵黑色的,因为它在前面,而看不到的人就会继续往上采红色的,然后从上面掉下来。

“只有能看到‘鬼’的人才能通过筛选,看不到的人会摔死。”我看着手心的血珠,没想到我现在也有这个威力了,果然是麒麟竭的效果吗?从没听说过植物还能变鬼,恐怕我们一直搞不明白是什么的“鬼”,和通常意义的幽灵也并不是一回事。

“我想,他们在试练的时候肯定还有前提条件,比如不许带安全绳,必须在多长时间内完成等等,类似某种宗教仪式,否则想检测的话,直接放在面前问你看到了什么就够了,也不用冒那么大风险。”

“你是说你爹跑来找盘马,就是为了通过试练?”

“那也没什么吧,你记不记得密码文里提到,勇士通过了五次试练才得到苍狼的庇佑,说不定我三叔没通过,我爹才……”

说到这我也接不下去了。这太离奇,难道说我爹打算按照古人的方式做一遍?但按照这个标准,不光闷油瓶不行,张家的人大部分都通不过,因为他们看不见。

“那你说这棵树上的机关是谁装的?”

我摇头,这没法假设。

接下来的事情就有点暴力,我们打电话叫了几个人来,几下把那棵树砍了,把机关挖出来才明白这棵树上面为什么会枯死,原来那一段的树枝只剩下了一张皮,里面埋着铜管和机簧,看做工确实不是现代人做的。

“十年前这棵树上边还有叶子,机关是从别处移过来的。”我颳了刮铜管上面的绿锈,能明显看出有两层不同的痕迹,对胖子说,“还是你猜对了,这个看来真是盘马干的。”

盘马已经死了,很多问题可能永远都不会有答案,我只能推测他在发现张家全灭,尤其是闷油瓶死后,认定自己会被报復。他看不到鬼,也不清楚张家整个组织的情况,根本没法判断敌友,所以惶惶不可终日。

也许那个机关原本另有用途,也可能本来就是试练的一部分,他可能并不清楚原理,一股脑都搬了过来,为的是找出一个能替他看到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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