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莲花坞住到第十天,江厌离便不好意思的准备回乱葬岗了。

她身上煞气太重,就算她儘量压下,可时间一长,还是把方圆千里的凶煞都吸引了来,虽然有她在,凶煞不伤人,可谁也受不了啊!照镜子时有鬼影飘过,上厕所时,也有鬼影飘过,最可怕的是睡到大半夜时,床边突然就冒出些无头鬼。

虽然大家都没说她,但江厌离自己过意不去,还是留下信,偷偷准备溜回乱葬岗。

江厌离骑在火焰狮上,悠閒自在的侧靠在狮头上,翘着二郎腿,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

“也不知道金子轩在干嘛!要不……,嘿嘿嘿!轩宝,阿离哥来找你了哦!”

江厌离回乱葬岗的途中,才走一半,又改了主意,她准备去一趟兰陵,顺便调查一下薛洋。

可这一次倒是凑巧,她准备去找薛洋,薛洋却自己送上门来。

江厌离改道去兰陵的途中,经过一座荒山时,就隐隐约约听到了笛声,这是她第二次听了,因为上次差点着了道,所以对这笛声特别敏感,一听便知道这是鬼笛陈情奏出的曲。

薛洋在吹招魂曲?这荒山野岭的,他在招谁的魂?

江厌离顺着笛声,悄悄靠了过去。她本想偷偷行事的,奈何她身上鬼气重,薛洋又是鬼道高手,甫一靠近便被他发现了。

江厌离看着眼前的人,一袭黑衣,娃娃脸,七分俊俏,三分稚气。看到她时突然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他脸上虽然笑着,眼神却诡秘阴冷。

才一眼,江厌离便认出他来,果然,乱葬岗那日,金光瑶身旁的人就是他。

江厌离看着薛洋左手拿的陈情,皱眉道:“薛洋,你可知,不问自取是为偷。”

薛洋看着手中的陈情,轻笑道:“江大公子说笑了,这东西本就是无主之物,有缘者得之,何时成了你的。”

江厌离也不与他争辩,继续道:“我好心好意让你们上乱葬岗,你私自拿东西就算了。可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雠,金麟台上那日却为何想要控制我?我发狂杀了人,对你有什么好处?”

薛洋边拿着陈情在手里滴溜溜的转,边冷笑道:“我做事从来不需要理由,全凭心情喜好。”

江厌离听完他的话,瞬间便怒了,她真的就没见过这么不把人命当回事的人,那日的情况有多糟,她最清楚,当时要是没控制住,真的会是血流成河。可薛洋却犹如儿戏一般,轻轻巧巧几句全凭心情喜好就了事。

她记得前世在现代时,有好多恶友粉,说什么马车很重,断指很痛。金麟台很高,摔下来很疼。

是,断指痛,摔下来疼,可这就能成为他们为恶的理由吗?

江厌离不再多说,她此刻已经动了杀机,薛洋也举起了陈情,俩人在这荒山中斗了个天昏地暗。江厌离为万煞之灵,薛洋鬼道精湛,俩人是天生的对手,斗的不分上下。

薛洋想趁机控制江厌离,只可惜,江厌离上次就着了他的道,这次早有准备,灵台守一,清明无比。

到晚间,薛洋已呈败势,渐渐败下阵来。他再厉害也是人,他也有灵力后续不足的时候,他也会疲惫。

可江厌离却不会,只要有凶煞,她永远不会力竭,只要她不力竭,就会有更多的凶煞,有这个循环在,就算再斗个十年八年她都没问题。

江厌离心中有怒,下手越来越狠,终于,在她不留情的攻击下,薛洋如条死狗一般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江厌离扯过他手中的鬼笛陈情看了看,以前,她把鬼笛放在乱葬岗没管,想等哪个有缘人拿走,可当薛洋拿走后,她却觉得这鬼笛只有阿羡才配用,可现在阿羡不修鬼道了,世上无人再配用它,薛洋也不配,那她便毁了它。

这陈情不知是何种材料製成,非铁非木,让江厌离废了好大的工夫,才把它给折弯,随手挖了个洞,把它给埋了,这世间再也不会有鬼笛陈情了。

江厌离过去踢了薛洋两脚,没有动静,薛洋死了?她还是不放心,斩草除根、永绝后患,这道理她还是懂的。

江厌离拿起薛洋的配剑“降灾”,往他背上补了两剑,把他扎了个透心凉,才蹲下身子。把薛洋翻过来,他已经浑身是血,满身是伤,上上下下几乎没有一处好地。

江厌离伸手往他脸上拍了拍,自言自语道:“辣鸡洋,再嚣张啊!太过嚣张的人死相会挺惨的,知道不?”她自顾自的说着,没注意薛洋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不是我说你,辣鸡洋,你这人心肠太毒了,虽然有仇报仇,有冤报冤是没错,但人家断你一根手指,你就灭人满门?他家人又没惹你不是。”

“唉!看在你也算是我对手的份上,留你一个全尸,否则,就你这阴损样,按老娘的脾气,真想把你大卸八块,餵凶尸……啊!……你”

江厌离没说完,已经奄奄一息的薛洋居然趁她没防备,掏出一把浅黄色的粉状物洒向她的眼睛,她是凶尸,本不会怕这些毒粉之类的东西,可她却还是条件反射的闭上眼晴,准备用手去遮,结果额间一凉,一张黑色的怪异符咒贴上了她的额间,她的身子便被定住了,同样被定住的还有她的地魂和命魂。

人有三魂,分别为天魂、地魂、命魂。天魂透过七魄中的天冲灵慧魄主思想,主感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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