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嘶哑,出不了声;脚步虚浮,走不了路。
三天,黑漆漆的房间只有他一个人,茶壶里的水喝光了,嘴唇干的出血,他躺在臭哄哄的床上,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他一会觉得自己遭了报应,如果他不偷吃就事了;一会埋怨那人,他三天没在,他竟然都没问一声,果然微小如自己是进不了君少爷的眼的;一会又觉得那人肯定问他了,然后知道他偷吃肉吃坏肚子,便厌弃了他……
迷迷糊糊,意识薄弱,他又听见村人的叫骂声:“打你怎么了,我娘说你是恶鬼转世……你还敢看我,衰货杂种,你爹娘就是被你剋死的……”
伴随着叫骂着,他们扑向他,打骂都是轻的,还有人硬生生扯下他的头髮,连皮带肉血淋淋,痛的他蜷缩成一团,然后他逃了,离开了那个让他痛不欲生的地方。
树挪死,人挪活,天地间却没有他的容身之处,人们叫嚣着他是恶鬼转世,打他骂他,要将他烧死。
他在泥地里打滚,脏污把头髮染成黑色灰色,方才有命活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