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跟老家亲戚借的,这两天亲戚催得紧,你弟那撑不住了,怕是要影响和小方的婚事,你看你做姐姐的能不能先帮帮他!”
唐宁就知道,这三十万早晚落到她头上,一年年一月月,从孩提到成年,她永远感受到的都是索取,这种来自血脉至亲的永无节制的索取,让唐宁心头泣血,却又束手无措。
喉咙的哽咽,硬被她压了下去:“妈!你们住的两套房子都是我赚来的,弟弟上学时的所有花费都是我供的,上个月刚给他打过一笔钱让他装修用,您觉得我还能怎么帮他?”
唐妈妈并不是不知道女儿也不容易,但是儿子遇到这问题也只能找姐姐来解决,她一贯了解唐宁,于是拍了拍桌子,声调提高了几度:“你做姐姐的,现在又不吃紧,帮帮弟弟怎么了?啊?你小时候在学校、在村里受欺负时哪次不是你弟弟冲在前面护着你,你帮帮弟弟怎么了?啊?你……”
“得了!”唐宁扔掉勺子,将喉咙的哽咽又压了压,问:“多少钱?”
唐妈妈立即收了声势:“说是五万,先把你大表姨家的还上,人家都没要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