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话刚出口,屋里的人都愣了。
只有傅祁淡淡地看着翟念,而翟念掩耳盗铃似的,抬起脚向着墙角挪了一小步。
“再蹭,就蹭到墙灰了。”傅祁又说,“念念,过来。”
既然被人叫了名字,翟念也不好再装作不认识对方的模样。
她翻了个白眼,顶着丽姐揶揄的目光,走到傅祁身前,皮笑肉不笑道:“好巧啊傅医生,没想到竟然在这里也能见到你。”
最后几个字,咬字尤为清晰。
傅祁弯了弯唇角,也不搭话,一抬手就摸到了翟念的额头。
冰凉的手背,覆在温热的额头上,激得翟念一个哆嗦,“你干嘛?”
虽然语气不好,但人却乖乖地没躲开。
背对着众人的男人无声地勾起嘴角,手向上,就势揉了揉翟念的发顶,把她整齐的短髮都揉乱,然后语气清淡到好像方才手下的小动作不存在一般,“你发烧了,念念。”
许是傅祁的手太温柔,翟念被他揉着头髮,竟莫名有点想哭。
其实方才屋外的年轻人闹着要离开时,她也想一道走。
说不害怕都是假的。隻身在这陌生的雪山上,面对着不知明天会变成怎样的路况,人们大约第一反应就是即刻返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