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道。
看似坚强如石的何朵,却被这一句突然的关心惹的落下泪来。
“师父,你怎么了?”付朗吓坏了,手忙脚乱地找纸巾,帮何朵拭泪。
“没事。”何朵下意识地回避了下,眨了眨眼睛笑道。
作为一个部门总监,怎能轻易让下属们看到自己抹眼泪的一面。何朵挥挥手,打发走了付朗,对着电脑劈里啪啦工作起来。实际上却只有键盘在啪啪响,电脑上出现的只是一堆乱码而已。
“师父,晚上一起吃饭吧,带你去吃好吃的。”付朗悄悄发微信道。
此时的何朵的确需要倾诉,好让这些沉重的焦躁快速释放出去。而眼下除了徒弟付朗,确实再也第二个人可以陪伴她。乔含星早已成为路人,吴欣也已隔阂在千沟万壑之外,张雁莀生完孩子后就全身心投入到全职妈妈的角色里,住的地方又远,何况以她现在的精力,也并不适合做何朵情感的垃圾桶。
付朗的表现确实让何朵释怀很多,何朵想说就说,不想说他也不打听,饭后又开车带着她穿梭在市区兜风。那一句“师父,你就把我当成你男朋友,把你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尽情释放,我们一起努力把那个渣男快速消灭在垃圾桶里”让何朵窝心的感动。
借着国际盛会的东风,江临市把一系列便民工程做的更加完备。道路更加通畅,灯火更加璀璨,景色更加怡人,政策也更加亲民。何朵自认也是个热爱生活的性情中人,不曾想几天的时间下来,才发现付朗对生活的讲究可比自己前卫和精致多了。从静谧舒心的玉湖夜景,到震撼人心的城市灯光秀,从轻奢精致的美食,到那一家家微醺的慢节奏酒吧。在这个乖巧懂事的小帅哥身边,何朵心中的郁闷得到了及时的排遣。
多么幸好,还有这个徒弟的宽慰。这几年来,何朵倾尽一切培养付朗成长,付朗也随叫随到,对何朵发自骨子里的拥戴,两人之间早已不是单纯的师徒关系,更胜亲人。
看着风华正茂的徒弟,何朵时常会感慨年轻真好。如果自己再年轻四五岁,说不定还会成为徒弟的迷妹,毕竟既有颜值又勤快体贴的男人并不多。这几年来何朵没少操心徒弟的感情事,知道徒弟喜欢小美女,只要一遇到长相可爱温婉的,何朵的第一反应就是琢磨适不适合付朗。江上香茗毕竟是江临市有头有脸的大公司,年轻男女实属不少,何朵给付朗牵过不下四五次线,但是没有一起成功的。
用付朗的话说,不是自己看不上对方,就是人家看不上自己。
九月中旬的晚上,何朵跟着付朗信步游走在玉湖边的羊肠小径上,脑子里不是工作,就是家里,要么就是盘算着国庆假期的去处。等反应过来时,发现已经身处一个安静的草坪边,付朗的车子正停在一旁的桂树林下。清雅的桂花香氤氲在空气中,把这一处小小的方寸之地沁润的温馨浪漫。顺着桂花树的枝干,何朵看到默然绽放在草茵中的红色彼岸花,星星点点错落在墙角周围,虽然低调,却散发着摄人心魄的神秘魅力。
何朵不由感慨付朗的“慧质兰心”。只是景区外围的一处寻常小园,单从四周规划上看,既不算是附近私人别墅的所属地,也不算是饭店的附属,倒成了一处四不管的优雅闲地。整个空地目测三四十平方的样子,如果不是提前勘测过,几乎不会有人知道这里还能停进来车。
但是付朗来这里做什么呢?
正寻思着,一串气球已经从打开的后备箱里飘了出来,何朵不由惊叹一声。付朗羞涩地笑了笑,把气球一端的绳子固定在车把手上,又从车里拿出两个折叠躺椅放在地上。不知道怎么从车里接通的电源,打开笔记本电脑和藏在后备箱的投影仪。汽车对面紧挨着草坪的白墙立刻成了天然的大荧屏,上面播放着付朗提前下载好的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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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朵半坐在躺椅上,手里拿着付朗提前买好的奶茶,这个过于放松的姿势让她有些不自在。于是佯装着饶有兴趣地欣赏周围,嘴里刻意啧啧啧的感叹,只是说来说去,都是“哇,我家这二徒弟是在干啥咩?”
“师父,送你。”付朗又变魔术般地掏出来一捧大红色玫瑰花。
“嗬,这么罗曼蒂克!谢谢啦!”何朵大咧咧地收过来玫瑰花,手里轻轻摆弄着,嘴上则喋喋不休地说道:“我都说了,我已经好了,没事了,以后可不许这么破费了!你这同情师父也该有个度,不然我要越发觉得自己太可怜啦!”
付朗温柔地看着何朵,极其认真又温柔地说道:“没有,这就是我想送给你的。”
“行行行,不过我可说过了啊,最后一次!”何朵豪气地说着,喉咙里却有些心虚的干痒。
“这个电影不是刚上映不久吗?你咋弄到的?”何朵试图转移注意力。
问归问,她却并没有认真去听付朗的回答,脑子里已经在盘算该怎么快速收场撤退,因为付朗今天的表情举止都太“诡异”了。
“电影刚开始,现在立刻说不想看了,是不是不太友好?毕竟人家弄了这么大半天。那就再等五分钟好了,就说蚊子太多了,坐不住。”何朵心里盘算着,她的体质天生就招惹蚊虫,这一点付朗也知道,如此理由再好不过。
想到这里,何朵已经开始啪啪啪在自己腿上和胳膊上乱拍了起来。
“蚊子这么快就来了吗?”付朗柔声问道。这声音听的何朵老脸通红,头皮都发麻。
“老早就开始叮啦!”何朵大声说道。尽量让自己听起来像个中年泼妇。
唰唰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