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的嘆息
心底,一种诡异的酸涩,让我有种想哭的衝动。
我不过是个普通的女孩,我不要人将我当做那种女人对待,也不要和那种女人共有这个男人。我......
只想要简简单单。
可事实上,许多事情都由不得我。
我喜欢他的吻,却不喜那种感觉。
我喜他手下销魂的感觉,却无法想像别的女人在他手下......
只要稍微一想,一种苦涩就会爬上心头,啃噬我的心。
呵,难道并非纯洁如白纸的我,还要挑剔他吗?
这种事情,讲道理吗?
我们可以做假设和推导一个结果吗?
我,不觉得自己是那些女人。也不觉得可以放弃自己的感觉。
他的以前,现在想来,我并非不在乎,只是事实如此,我无法在乎。
可这件事呢?
还有,他那么对我。
为什么,他可以在乎,在乎成那样;我就必须视而不见?
别人可以视我为糙芥,我自己却没这个权利,否则,就真的只能做糙芥了。
只有让自己的灵魂高尚,为自己的坚持努力,我们,才成其为自己,一个有品格的完整的人。
“可儿,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殷亦桀问的很轻,似在梦呓。
一种蛛网背风吹散的感觉,不知,能不能称其为碎。
他的气味,吹进我脖子,有些凉。
我紧咬着嘴唇,轻轻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不要问我。
我自己都搞不清楚,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甚至于,我很想在他怀里,又有些膈应,微微的,感觉不舒服。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或者,我以什么名义这么做。
这个,其实,是我最不愿考虑的问题。
因为,我还小。
“对不起。”
殷亦桀喃喃的说着,无声的嘆息,仿佛阳光被杜鹃挡住。
阳光的无奈,我真的能懂吗?
又救我一次命,怎么奖励你呢
“你,会生我气吗?”
我轻轻的问。
我,很想能这样留在他怀里。
可如果他生气了,会不会又不抱我,或者,又出去找个女人?
男人是进化最不完全的兽类,他更是个中典型,估计三天不清空内存一定会出问题,
所以,他......
我不知道该......
殷亦桀鬆开我,看着我眼睛,轻轻拨着我头髮,一缕一缕,低下头,亲我一下。
他的眸子,熠熠发光,虽然忧郁,却并不颓废,深深的看着我,摇头道:“可儿最乖,舍不得。”
讨厌的男人,又跟我打哑谜,拿对付玉壶冰的那一套对付我。
他的眼神,是我的克星。软软的靠在他肩头,我,不知道他“舍不得”是什么意思。
不过,既然他摇头,大概不会出墙了。
“又救我一次命,怎么奖励你呢?”
殷亦桀换了话题,表情很认真。
嗯,这还真是个问题。
我抿唇想了好一会儿,说:“你舍命救我,抵过了。”
殷亦桀牵着我的手,慢慢的往一旁走去,道:
“你是我的,没照顾好你是我的责任。因此,一定不能抵消。好好想想,不论想要做什么或者想要什么,儘管说。”
我什么时候成他的了?
这样省略实在不是个好主意啊。
我停下来,看着他,很认真的考虑好,说:“如果要的话,那,你以后不可以抱别人。我不要你答应,别让我看见就行。”
一朵,二朵,三朵......
高山杜鹃,竟然飘落下来,落到我绿色T恤上,轻轻的弹起来,再,落到我脚背,我身前的空地上。
难道,就连花儿,也喜欢玩个性?
如此个性,会不会,让植物学家高一潮?
因为,高山杜鹃,掉落的时候,有别样的美丽,称其为:眷恋。
殷亦桀站在我对面,看着我,手鬆了又紧,紧了又松。
你不肯让我吃,还要霸占我
我知道,这个要求有些强人所难,我这样的人,从无要求人的习惯。
所以,我淡淡一笑,道:
“走吧,去看看那个溶洞。玉少也许已经去了。”
殷亦桀落在我身后,愣了一会儿,转身跟上我。
他的大手,牢牢的牵着我的小手,轻声道:
“现在就知道霸占我了,醋劲这么大,嗯?”
我,无语,脚下加快。
这个男人,白的都能说成黑的,黑的,也一定可以说成白的。
我不敌。
“说,你不肯让我吃,还要霸占我,想怎么样?”
殷亦桀手下愈发用力,捏的我手疼。
口气也愈发咄咄逼人,似乎,我提了什么过分的要求,比如说要他殷氏一半的股份。
问题是,我都说过了,也不要他许诺也不要他答应,背着我点儿,难道我还,不够从容大度?
兲吶!我成什么人了。
看来,好人实在做不得,自降标准也不行,尤其是对付殷亦桀这种,一点都不知道感恩戴德不知道怜香惜玉的男人。
我大喊:
“手疼啊!过分过分过分......”
殷亦桀吓一跳,赶紧站我前头停下,一手揽着我腰保证他的控制权,另一手,把我小手放到鼻子底下,仔细看了半天,真的是捏红了。
赶紧给我搓着,不时吹口气,一边吹一边揉。
唉,妖孽,就喜欢先毁灭再哀悼。
还有这吹气的动作,怎么看怎么都有些调情的意思。
我两眼冲天,天有些黑,我抽手要走。
殷亦桀把我衣服给我穿上,换手,立刻抓住我另一隻手,很陈恳的解释:
“这边背阴一些,树多,也凉......”
我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