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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寒枝头秃的很,只好先点头:“知道了。”

姚文慧又说:“这小伙子人挺好,长的也精神。到时候你可别骗我。必须去,我和你那个阿姨都商量好了。”

季寒枝无力应付,寒暄几句挂了电话。她好烦!日子离了男人又不是过不下去了,现在她自己身陷囫囵,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要去相亲!

过了几个小时,粥熬好了。

季寒枝关上阀门,打开冰箱取出蔬菜拌了几道开胃小菜,马不停蹄的去了医院。推开病房门,床上的男人阖着眼皮,静静的躺在床上。

季寒枝把保温盒放在桌子上,坐在椅子上打量他。

他眉眼还是棱角分明,丝毫没有半分女气。眉形浓密眼睛黑亮,鼻樑高挺,连下颚的角度也刚刚好,无论是骨相与皮相都是极其出色的。这些年不见,毫无疑问,他变了,时间给予一个男人成熟,愈发不动声色。

面对他的时候,季寒枝总会愧疚。

她忘不了骆正阳出国的原因。是因为她和他父亲定下的约定。这对骆正阳来说或许不公平,付出的真心换来的却是伤害。

这样想,季寒枝嘆气,起身要出门。

站起来的一瞬间手腕被牵住。

季寒枝回头,骆正阳睁开眼睛,点漆眸似乎深不见底,说话时也是嗓音沙哑:“去哪?”

他不小心捂住了季寒枝食指上刚刚熬粥被烫出来的小水泡。

季寒枝吸气,嘶的一声抽回手,面色淡淡的:“去问医生你的情况。”

骆正阳看出来了她脸上一闪而过的痛苦,他眉峰轻不可察的皱起,坐起来要细看:“手怎么了?”

季寒枝连忙把手缩回到背后,摇着脑袋:“没事的。真的没事。”

骆正阳哪里会听。他脸色阴沉的把她的手捧在手掌心,仔细看了一圈,发现了食指上一块不大不小的水泡。骆正阳抬眸看她,眼睛里冰冰凉凉:“手怎么了?”

季寒枝自知逃不过:“烫的。”

“怎么烫的?”

“煮粥的时候,一不小心。”

骆正阳紧紧皱着的眉头并未鬆开,一把把她拉到床上坐下,语气也是冰冰凉凉:“你傻熬粥都不小心?不知道水是烫的?”

季寒枝越说越怂,微微低头企图继续把手抽回来:“真的没事。不疼。过几天就能好。”

骆正阳没说话,脸色阴沉着,嘴角有下撇的趋势,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样子:“坐着。”

季寒枝像个做错事情的小孩儿:“噢。”

骆正阳身上还是病号服,平时拢的一丝不苟的碎发此时垂落在前额,遮住眉骨,不过他脸色已经不再苍白,嘴唇也有了血色,病号服丝毫不影响那种凌厉的颓废感。

他在紧急医药箱里翻出来了烫伤药膏,拽住她的手。

手上已经没什么感觉了,但是药膏还是凉凉的。

季寒枝不敢看他的眼睛,怂不拉几的看着病号服微敞的领口露出的脖子,还有脖子前滚动的喉结。很性感。

她挤出来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不疼。”

连季寒枝也不清楚她为什么会怕他。

或许很久之前,恐惧都是来自于心里的愧疚。

骆正阳紧紧抿着唇角,额前细碎的头髮遮住漂亮的眉眼,没有了高冷禁慾,多了几分野性。他抬头把药膏盖子一下下拧上,又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几条绷带缠在季寒枝的指尖。

季寒枝瞪着眼睛:“还要缠绷带?不用了吧?”

骆正阳看她一眼,有条不紊的盖上紧急医药箱的盒子:“还不都是因为你笨。”

季寒枝米色风衣下面套的是一件同款颜色的卫衣,卫衣帽子耷拉在耳朵后面,挂着个毛茸茸的小球,她还瞪着圆眼睛,就像是只小兔子。

他语气不自觉的软了几分:“还疼么?”

季寒枝当然是立即摇头,咯咯笑了一声:“骆总,我不疼,一点都不疼,没事,真的,您可以喝粥了。”

骆正阳这才起身,视线落到保温盒里:“你煮的?”

季寒枝点头如捣蒜:“是。还请您不要嫌弃,这是小人的一份心意。为了报答您挡酒之恩情。”

骆正阳冷哼一声,慢条斯理打开盖子。白粥的香气扑鼻,撒有几片葱花肉鬆辅佐,还有配套小菜。

骆正阳总归是满意了,冰凉的眼角上染上一些笑意,他脸上带笑,说出来的话却瘆人:“那么季寒枝小姐,你不打算照顾病人吗?”

季寒枝一头雾水:“可是粥已经熬好了。”

骆正阳拉着她的手,把勺子塞到她手掌心:“所以你不打算餵我吗?”

“餵你?!”季寒枝震惊。

“你见过哪个护工照顾病人是把饭直接扔下然后拍拍屁股走人的?”骆正阳挑眉看她。

“可是我不是护工。”季寒枝笨嘴拙舌的辩解,不就是给他煮了顿粥吗?真的把她当做护工了?就算是护工也没有这么卑微的吧?

骆正阳立刻收敛脸上的笑容,一双眼睛莫名添了三分情.欲,他恍然大悟的噢了声:“所以,季小姐这是要回家了你回个家你老公还在病床上躺着,抱病养伤饥肠辘辘,你怎么那么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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