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
“为何迟迟不语?”
“……子归。”不能报真名刺激雅重月病情,柳从眉便信口胡诌。
“携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意思?”
少年热切的看着他,柳从眉愕然:“不……”
雅重月抓过他手腕,在他手心飞速划过“子归”两字笔画。柳从眉手心痒痒,想缩回去,少年像鸽子般在他耳畔小小呢喃着:“子归、子归,情深莫离,当与子归。是不是?你果真是喜欢我的。”
他说得好生坦然,柳从眉内心波动,含糊其辞:“呃……”
雅重月低头,亲吻上他肩胛,慢慢吮吸,与柳从眉裸裎相对的肌肤逐渐升温。
到底年少气盛,对着能轻易勾起情慾的美好身子有些把持不住,意识模模糊糊,将不期然再度硬挺起来的下身用力贴近柳从眉。
喘息着,在男人身后像蛇般乱蹭乱扭,央求:“子归,我好热……你摸摸我……”
抓过柳从眉手就向鼓鼓囊囊的下体摸去,按牢在胀大分身处不放。
手心下传来强硬有力的脉动,柳从眉眼睫轻颤,压抑住想抽回手来的衝动,任由窘困红潮侵袭上白皙脸蛋。
他不能逃避,既然已经豁出一切要救雅重月,做一次和做两次也没甚区别……
重点是,要确保胎儿能够落住腹中……
他侧过脸,在雅重月将濡湿舌尖舔过唇瓣时主动启口,迎入一番热切贪婪的追逐啃噬。
气息,渐渐紊乱起来,池水越发热了。
雅重月将人压倒池壁,急不可待分开柳从眉双腿将自己嵌进去,抵死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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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澡洗得真是久。
雅月圆在皇帝内寝前等了许久不见柳从眉自温池中步出,联想到两名后妃流产之事,唯恐他孤身一人有所闪失,待要去寻,雅同心已从迴廊另一侧走了过来,摇头阻止。
“你见到柳大人了?”雅月圆问。
“不,我见到皇兄跟着柳大人进去了。”雅同心皮笑肉不笑,“我估计一时半会这两人出不来。”
“……”雅月圆推门进房,果然龙床上空无一人。顿时哑然:“皇兄何时偷溜的?他前天还咳得奄奄一息形容枯槁……”
“遇到柳从眉,皇兄整个人像迴光返照一般,你不记得我俩将柳大人领进去时皇兄眼眸都亮起来了?他虽然不自知,身体倒还是本能的知道怎样追求意中人,我们是不是白担心了。”耸肩,“平时就万般花样折磨我们这些可怜的手足,一见柳从眉就化身乖宝宝,要不是他有病在身我真想下个蛊报復报復……”
“好主意。”雅月圆视线越过雅同心肩头,咬牙切齿看着雅重月抱着柳从眉自外殿冒到迴廊上来,“等皇兄復原,我们连本带利,把这些日子的憋屈跟他算个一干二净!!!”
雅重月渐走渐近,与两名磨牙痒痒的弟弟擦肩而过,浑然不觉后者身上的杀气。皇帝依旧气色不佳,却小心翼翼护着怀中虚弱状态的男子;一心一意只看着在热气蒸腾和巫山云雨中肌肤浸染了一层鲜艳绯红的柳从眉,目不斜视。
他走至门边,雅月圆欲伸手拦下,遭来皇帝恶狠狠一瞪。
凶睨起来的凤眸没有多少威慑力,倒像要被抢走心爱玩具的小孩子赌气较真的眼神。
“……皇兄,你抱着他走了这许久,一会身上又要不好,他会担心的。将人给我看顾好么?”
得到的回应是雅重月将人抱得更紧,脸贴着脸,戒备盯他。
自心智退化以来,雅月圆再没见过雅重月对什么人、什么事露出过如此重视的表情,心里微微一怔,又微微欣喜。
皇兄到底还是在乎柳从眉的,看情形即便身体情况无法好转,有柳从眉在身边,至少他也会比以前更加配合治疗,更加听话一些……
换种口气,以对小孩的口吻柔声道:“你不能总霸占他不放,经过一晚上和方才温池中……他总要休息休息不是?我们会照顾他,晚些再把他带到你房里。”
雅重月皱着眉,努力理解“霸占”的含义,柳从眉已在怀中悠悠醒转,发觉自己居然又在温泉中晕厥过去,耳根唰得红烫。
“重月,你让我下……唔。”
见他醒了,雅重月无比欢喜,低头就吻,把说话说了一半的柳从眉吻得根本透不过气,无力的双手搁置在雅重月胸膛,又不敢当真使劲推他。
雅月圆和雅同心两个未经人事的少年,在兄长肆无忌惮的亲吻场景中呆若木鸡。
雅月圆好半天才想起要去捂同心的眼睛,被雅同心一巴掌打掉:“嘘。”看得全神贯注。
直把自己吻得也快耗尽一口气,雅重月才恋恋不舍自那水色盎然的淡粉唇上抬起头。悻悻对看怔了的两个弟弟宣称:“他是我的。”
“不敢跟皇兄抢……”哭笑不得。这是怎么了,哄个任性不懂事的小孩还不够惨,还要外加对抗幼稚的独占欲吗?
“皇兄,到吃药时间了,你先去乖乖服药。”雅月圆示意弟弟将人领进内寝中。
雅同心去拉雅重月,皇帝皱着眉鬆了手,极为不情愿的把柳从眉放下。走了几步又不放心,回头对他道:“子归,你不要乱跑,我一会就去找你。”
柳从眉轻不可闻应了一声,那人才心满意足跟弟弟进房。
“子归?”待门扇阖拢,雅月圆问,“皇兄怎会如此称呼柳大人……?”
眼神掠过比沐浴前似乎更显体力不支的柳从眉,暗道皇兄真是造孽。
神智懵懂的雅重月不懂如何照顾人,给柳从眉洗浴后虽重新替他换过一身衣衫,却任由他长发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