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立刻让人堵着巷子口,这下心里放心,也就再不去想她。
等到一时酒宴完毕,有婆子收拾残羹剩饭。这时候不是结束,而是大戏的开始。东厢房里小吉祥赶紧拿绣了龙凤呈祥的销金点翠盖头盖住了宝茹,然后就让木樨和菡萏一边一个扶着宝茹往客厅去。
那里姚员外姚太太已经坐在正位,而郑卓也站在堂下,宝茹看不见前头的路,甚至因为不能轻易低头,底下的路也看不见,只能由着丫鬟指挥。菡萏轻轻拉了她的袖子一下,她知道这是要站定的意思。
然后就是姚员外说一些将来好生过日子,家庭和睦之类的话,最后还对郑卓道:“我把我这个女儿就交给你了。”
郑卓深深一个揖,不说话,但是他心里再认真不过地应下了。
然后就有一个姚太太特意从老家那边请来的表哥上前,要把宝茹背到花轿。
“妈妈呀,昨夜与你共床眠,今天与你隔山屏。娘边的心头肉,你怎舍得心头肉离娘远去呀!”
“女儿呀,不是娘亲心太狠,女大当嫁上天定。从今以后要自立,孝敬公婆敬重夫。今年抬去明年生,子子孙孙做宰相呀!”
这是宝茹和姚太太的一问一答——这就是哭嫁。周遭的人都笑了起来。这子子孙孙做宰相确实太夸张,但是众人不是笑的这个。
哭嫁歌是固定的,谁家都是这么唱的,没什么好笑。 最让人发笑的是这哭嫁歌和姚家情况不同的地方,姚家这是招赘,女儿哪里会离了父母。而郑卓家又哪里来的公公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