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露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乔乔，别啊。”
乔清菀走了的话，她这心里也没底。
她现在还没搞懂江斯聿对她到底什么意思呢。
“但是……我不想……”
她真的不想做全场最亮的电灯泡嘛。
蒋露附在她耳边，压低声音道，“叫你家莫先生过来。”
乔清菀眉眼微垂，“他……”
蒋露扯了扯她的衣角，“难道你不想跟他一起看电影吗？”
乔清菀心底动摇了几分，从包里掏出手机，轻声道，“我打电话问问他吧。”
蒋露唇角弯弯，应声，“好。”
乔清菀走到阳台，拨出他的电话。
她问，“莫先生，你现在在哪？”
手机那端的男人道，“在回来的路上。”
“庭审顺利吗？”
莫昶延声音低沉，“放心，一切顺利。”
“那我爸怎么样了……”
“在我旁边，要不要跟他说句话？”
乔清菀声音拔高了几分，“要！”
莫昶延将手机递给乔安国，低声道，“爸，菀菀打来的。”
乔清菀对父亲嘘寒问暖了一阵子，末了，又听见那头低低的对话声。
她知道，是父亲把手机还给了莫昶延。
“你在哪？”电话那端的男人问。
“还在江叔叔家里呢。”
“不回家了？”
“不是，那个……”乔清菀手指把玩着一绺长发，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有话就说，嗯？”
乔清菀迅速在内心组织好语言，用极快的速度说了出来，“斯聿弟弟和蒋老师提议去看电影，我不想做电灯泡，所以想问问你有没有时间。”
“有，乖乖等我。”
“在哪等你比较方便？”
静了两秒，莫昶延还是道，“电影院。”
“过一会儿我给你发坐标，你可一定要过来啊，我不想一个人。”
男人唇畔扯出几分笑意，“好。”
挂断电话后，他道，“爸，待会小王会送您回家，我得去找菀菀。”
电影院。
巨大的花体字海报映入眼帘，乔清菀眯了眯眸。
什么时候《冬年》也能上映就好了。
海报上应该会有她这个女主角的。
蒋露喊了她一声，乔清菀刚刚回过神，由于注意力不集中，她一脚踩空。
就在她以为自己一定会摔到地上时，身后多出一个厚实的手掌，男人的力道不轻不重，刚好将她稳稳接住。
低沉又熟悉的声线传来，“小心点。”
乔清菀眉心微微皱起，她怎么觉得这话里带着嗔怪。
她扶了扶从鼻樑上滑下来的墨镜，声音温温淡淡，“抱歉。”
夏天太热，他们几位倒也不算全副武装，但都戴了副墨镜。
莫昶延把她扯到角落，压低声音，“想我了吗？”
乔清菀，“……”
这个男人撩人都不分个时间地点的吗？
这里是电影院啊。
公众场所。
她将墨镜压低，露出一双晶亮的眼睛，“回家再说。”
“不行。”
乔清菀皱眉，“……那么多人都看着呢。”
莫昶延故意扫了眼四周，又转过头对她道，“没有，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
她抓了抓头髮，小声道，“胡说，刚才都有女生朝你这边看呢，你以为你装看不到就完了？”
他抬手捏了捏她的脸，动作很轻，“吃醋？”
一时间，暧昧气氛在狭小的楼梯口不断蔓延。
乔清菀真的怕了这个男人刨根问底的态度，撇撇嘴，一脸的不情不愿，“……算是吧。”
“想我了？”
“想你想你，特别想。”
他问，“真的？”
她看着他的眼睛，点点头，回答的特别认真，“嗯，真的。”
男人唇角上扬，轻轻颳了下她的鼻尖。
乔清菀扯了扯他的白衬衫，“走了，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啊。”
江斯聿已经包了场，电影还没开始，他这会儿正站在娃娃机前给蒋老师抓娃娃。
然而他屡屡失手。
乔清菀捂着嘴巴，憋笑憋的有些难受。
看了看身边的男人，她心底有了主意。
莫昶延问，“你想看哪部电影？”
乔清菀头也没抬，“当然是和他们一样的了。”
“不打算换一下？”
他倒觉得和这两个人在一起看电影不太方便。
江斯聿他们才更像电灯泡。
乔清菀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换。”
本来就已经很浪费钱了，再包一场？
家里有矿？
……好像有。
不过……
有矿也不带他这么糟蹋的。
男人看着她，“有没有想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