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良泄气地跌坐在地上：“什么破齿轮……”
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大声哭了起来。
老人怜爱地看着她，无奈地嘆了一口气。
李小良一边哭一边委屈地说：“明明是你让我们认识的……还说是什么齿轮……你这个坏人……现在要怎么办……怎么办啊……”
她的悲痛如此地真切，以致于白鱼都不忍再听下去。
“灵媒和神兽，是不能在一起的。”
莺宁的话，让林海只感觉五雷轰顶，瞬间失去了意识。
“什么……”良久，他结结巴巴地问：“什么叫不能在一起?”
“因为神兽和灵媒各自特殊的体质，他们註定是不能结合的，否则，会害死灵媒。每年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每年都有神兽被极刑处死，李小良不忍心告诉你吧。灵媒的身体一旦被神兽侵犯，就会以非常惨不忍睹的痛苦方式缓慢死去，这个过程真的很漫长，长到可以令她生不如死。对了，你在山庄这几天，有没有见到一个奇丑无比的男人?”
林海呆呆地说：“见到过……”
“他就是宫北。是灵媒和神兽所生的孩子。很多灵媒，即使可以忍受那种漫长的折磨，也无法忍受自己生出来的孩子像宫北那样，所以都选择在神兽被处死的时候也一同自尽。而宫北的妈妈，当年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坚持把宫北生出来，好像刻意给人们留下血的教训一样……”
林海花了很长时间来消化莺宁的这一段话。
终于，他抬起头，看着远方，轻轻地问：“只要，不侵犯她的身体，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对么?”
“呃?”莺宁愣了一下，点点头：“应该是这样没错。主要是因为神兽的血对灵媒来说，是剧毒嘛。”
“我知道了。”林海看了她一眼，露出无力的笑容：“谢谢你。”
他站起身，缓缓地朝前走去。
“餵!”莺宁叫住他：“你想找李小良，就试着驾驭一下自己的能力吧!你应该可以感应到她的!”
她看着林海痛苦地弓着腰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又嘆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幸亏，之前我只是，对你有一点点的好感而已……”
李小良还在不管不顾地哭着，她不知道除了用哭来发泄自己的不满和悲伤之外，还能有什么办法能让自己好过一点。
“好了好了……”白鱼不停地拍着她的背安慰着她：“你们的日子还长着吶，说不定过一段时间，你们又会有各自喜欢的人呢!人总是要向前看嘛……”
“你知道什么呀!”李小良完全不听他的：“什么日子还长，如果失去他的话，我一刻也不想再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啊?!”白鱼倒吸一口凉气：“丫头!你可千万别钻牛角尖啊!你又不是神仙，怎么就确定他绝对是你这辈子最重要的人呢?!”
“哦——你不是知晓天机的么?你的意思是，将来我还能找到比他更重要的人是吗?!”
“这个……”老人支吾起来。
李小良气恼地看着他：“你知道也不会告诉我!讨厌死你了!!!”
“唉……”老人只顾摇头嘆气。
李小良突然安静下来不再哭了，她想了很久，喃喃地说道：“反正结果都是死，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白鱼疑惑地问她：“你想通了?”
“是啊。”李小良露出凄凉的笑容：“左右都是死，大不了我们就殉情!”
“哎呀!”白鱼跺起脚来：“你还真钻牛角尖呀?!殉情?你问过人家愿意吗你就要殉!再说，死倒是一块儿死了，喝下一碗孟婆汤，很快就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你们亏不亏呀?!”
“……”李小良被他这么一说，顿时又绝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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