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哺辱的母狼奥佳走了过来,半侧着身子给那婴儿餵奶,他嫩嫩的小手抓住一个*塞进嘴里立即啜起来,但马上又吐出来,大概是觉得与平时喝的奶味道不一样,或者是没有依贴着妈妈的怀抱少了安全与温暖。
奥佳伏下了身子,贴近婴儿,那孩子真的痛快地喝了起来,还发出“啧啧”的咂嘴声,喝完就睡着了。一脸恬静与幸福。
呵,这是我亲眼目睹的人类历史上传说的狼餵小孩,场面温馨。看来,罗马城的传说是真实的,如果有人目睹,这又是一个永载历史的传奇。
狼王骜厉说:“隆卡的人马上会来找孩子,我们必须儘快转移,立即行动!
“孩子怎么办?”骜枭问。
“一起带走!”狼王果断地说,“放到这有危险”
于是,骜枭和奥佳併到一起,另外两隻狼将熟睡的孩子叨在他俩背上,他俩驮着孩子并行,一起一伏非常和谐。
孩子在缓缓的起伏运动中睡得更香,也许是在做梦吧,梦见在妈妈的怀中、或者在摇篮里、在云中飞翔。
翻过一座山就到了我们隐蔽的地方。
这里是早就打好的洞,洞洞相连,洞口全在隐蔽之处,是狼族在危急情况下的避难所。
果然如同狼王所料,我们刚刚安顿下来,就听见一阵枪炮声、人犬叫嚣声,雷一般响起。隆卡人果然带着仇恨来捣狼窝了。
狼王伏在地上侧耳倾听,忽然立身对我说:“他们朝我们这个方向来了,你去通知各狼,千万别乱动,别让那小孩哭,只要开口准备哭喊就只好结果他,不能因为慈悲而葬送整个狼族,我去把人和狗引开。”
“你是狼王,不能去,让头狼们去吧?”狼的妻妾们爱怜地说。
“他们去我不放心。”狼王话音一落衝出了洞口,妻妾们互相抱头痛哭,外面的枪弹声似乎要把世界掀翻过来。
所有的狼都伏在洞中屏神凝听,神情格外紧张。
隆卡人似乎倾出了全部枪和炸弹,拿出与狼群势不两立的姿态要让狼从他们身边消失。大家心中清楚,一旦目标暴露就是灭顶之灾。
婴儿还在睡梦中,有时还扯着嘴角笑,骜枭的嘴始终是张开的,只要他醒了,准备哭时,就会果断地合拢嘴,让这可怜的孩子不声不响地永远睡下去。
我真不忍心看这个情景,在隆卡,我看到了人类的母爱,也领略到人性的美丽。我心中祈祷着:小宝宝睡吧,睡吧,千万别醍。
外面的声音时而近时而远,时而激烈时而稀疏,又过了一个时辰,狼王回来了,身上负了伤,他中了一枪,鲜血染透了半个身子。
“引走了,引向了相反的方向”狼王说道。
“你受伤了!”狼妻痛惜地说道。
“不受一枪能引开他们?传狼医过来吧。”
狼医背着帆包袋过来了。不知何时何地弄来的袋子,听说在我们狼族里传了好几代狼医,已是狼医的标誌。
狼王伏在地上,伤口朝上,狼医看了看,一口咬了下去,一抬头,一颗血淋淋的子弹取了出来,伤口又流出了血。狼医从布袋里衔上采集好的叶子塞在伤口上,又弄出一个菇子一样的黑色小球,里面是些粉状的东西,狼医说倒在伤口上可以止痛生肌。
我说:“在隆卡受伤时,珊珊给我涂一种药真有效,涂上就不痛,伤口恢復得特快,要有哪药就好。”
“所以说人聪明啊,他们会製药,而且越制越好。我们狼族是动物中聪明的一族,我们几百万年前就会简单疗伤,可几百万年后还是这个水平。” 狼王嘆道。
狼王还感嘆,“为什么我们集体作战时,要将伤员咬死?我们只能那样!我们不能因伤员让集体力量受弱,不能让半死不活的狼受到屈辱,更因为,我们没有好的医疗技术,就是将伤员抬回来也是死,是痛苦地等死。人类却不同,他们作战时会抬走伤员,专门治疗,治好了又能战斗。从文明程面上说,我们狼族对待伤员是一种无奈也是一种残酷!”
我听得一阵脸红,因为那次逃往隆卡是因为自己受伤,怕狼王咬死。那一个念头让我经受了许多磨难,也失去了自己的妈妈。
吃果子的狼19
19
橘红的晚霞落下山樑的时候,我们狼族又回到了自己的居地,这里有枪弹轰炸的痕迹和烟熏过的灰烬。
许多狼担心安全,狼王说现在只有这地方最安全了。
还有一个随时会暴露目标危险份子,就是骜枭从隆卡夺来的婴儿,只要他的一声啼哭就会引来又一阵弹炮轰炸!围绕这个婴儿的去向,狼们讨论着,建议抛到悬涯的有,吃掉的也有。
我说,“让我送回隆卡吧, 我对那里熟悉,隆卡的狗也与我也是熟悉的,它们还没彻底确定我的真实身份。”
狼王骜厉同意了,“说,少结冤雠吧,何况这婴孩是无辜的。”母狼奥佳对孩子有感情了,眼睛湿润地说,“让我再餵他一次,好可爱的小孩,但愿你长大了是狼族的朋友。”
我背负着熟睡的婴孩,一路上缓缓前行,极力保持身子的平衡。
快到隆卡村寨门口时,心中默念:“孩子,别醒啊!”谁知,一个小坑让我一脚踏了下去,婴孩惊醍了,“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引来了一阵犬吠与人的叫闹声,我只得放下婴孩就跑。
“唿”耳畔有一颗子弹划过。
“别打了,它送我孩子回来,那是珊珊养的灰爱。”
我知道这是孩子妈妈的声音。
“灰爱,谢谢你!”姗姗的声音又在山谷间传响。
我出色完成任务让狼王很高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