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故乡,世传其已身死。
……
一身缮丝青衫的青年眼看鱼浮晃了晃,眸中闪过一道喜色,手中微微用力,将鱼竿挑了起来。
一条鲤鱼,足有三四斤。
青年挽了挽衣袖,将鱼钩摘下,一把掐了鲤鱼,把它丢进了竹篓,随手拎起,扛了那张竹篾编凳往回走。
……
等到一盘清蒸鱼出锅,早已是夜幕降临,青年拾了块儿麻布垫手,端了盘子,小心的踏出门,摸着走过无数次的路径朝着卧房走。
正走时,却见黑暗里突地斜过来一抹光。
青年一惊,险些翻了手里的盘,定睛一看,便见眼前一盏精緻的琉璃灯,内里烛火莹莹,透着晕黄的光。他喘了口气,不由唾道,“做甚么吓我,若是打翻了,你要吃西北风不成。”
那人将手里灯往高里抬了抬,“我是怕你看不见才会打翻了,这才来给你提灯引路呢。”
青年嘆了口气,抬脚推了推他,“别碍事儿,若想帮忙,紧走几步前头开门去。”
黑暗里响起一声轻笑,“风安,不是我说你,你这胆儿,未免也忒小了些。自个家里,竟还吓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