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后过神来,她猛的抓上恨荷的肩膀问道:「恨荷我昏睡的这两万年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当年邪后到底因何而死?」
听到若水这样问自己,恨荷目光有些躲闪,「仙上,哪有什么事啊!邪后就是得病抑郁而终,您别乱想。」
「不可能!刚刚煞娆跟我说,莲青的死跟我和冥翊脱不了关係,到底怎么回事,你告诉我!」若水眼睛瞪的圆圆的,十分迫切的看着恨荷。
恨荷将若水的手从肩上拿下来,道:「确实和您与冥翊有些关联……」
「什么?」若水冷艷的脸庞上写满了不信。
「当年您与天界结下仇怨,天帝十分气愤,他一直在找机会杀掉冥翊,天帝多次出手都是邪尊将冥翊救下,天帝对邪尊抱怨颇深,您昏睡后,天帝便设计将邪后害死了……」
短短几句话,已将当年东冕数罪讲出,若水只觉得悔恨莫及。
「怪不得煞娆会心性大边,怪不得他会如此恨我和冥翊,原来是这样……」
「仙上,您别这样想,这要怪只能怪天帝!是他为求一己私利,将原本祥和的六界搞成如此这般!」恨荷脸上怒气不断,看起来好像比若水还要恨东冕一般。
若水不再讲话,瘫坐在地上,透过窗子,望着那一轮迷糊的明月。
……
这一天对于煞娆来说又何尝不难过呢?
他失落的赶回邪界,自己一个人在墨血宫的离殇湖便喝酒,想要将自己灌醉。
这两万年来,他没有一天不是在痛苦中渡过,脑海中的莲青的音容笑貌,挥之不去,念之即来。
当年天帝东冕设下计谋,将煞娆囚禁在九重天,东冕命人将莲青捉拿到天宫,当着煞娆的面将莲青使用蓝火伤她,煞娆亲眼看着莲青被蓝火一点一点灼伤,一点一点消失,最后如烟雾般飘散凋渺。
东冕站在煞娆的面前告诉他,这一切都怪他执意要救冥翊那时开始,当时他若不是为了报冥翊父亲末粟的救命之恩,他也不会几次三番的去救冥翊,可谁能想到,这恩竟然会让他痛心疾首。
从此他的生活冰冷暗淡,好似莲青从未出现过一般……
霜寒打着灯笼从房间中出来,她的一个小玩意坏了,想去找煞娆帮她修好。
正巧走过离殇湖边,瞧见在那里坐着的煞娆,「正好,不用再跑去他的寝殿找他了。」
说着,便蹦着跳着跑到了煞娆的身边。
看着煞娆在那里背对着她坐着一动不动,霜寒轻轻推了推他,「煞娆!」
煞娆猛的回头,却不见霜寒的身影,他以为是自己醉了,幻听了,便转过身来。
谁知霜寒此刻正坐在他对面看着他,「莲青…」
煞娆低沉的声音传出,他满眼柔情蜜意,伸手想要去摸上霜寒的脸蛋儿。
霜寒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你干什么呀?」
她心跳突然飞快,心中小鹿不停乱撞,就连耳根都如同火烧一般。
煞娆真的是醉了,他眼前的人影模糊,错把霜寒看成了莲青,他满心欢喜。
「你终于回来了……」煞娆声音有些哽咽,媚眼中含着亮晶晶的泪水。
霜寒刚要开口说话,就只觉得嘴上一凉,煞娆凉薄的双唇突然覆上,她眼睛瞪的圆圆的,呆滞的看着与自己距离不足一寸的男人,心跳的比刚才还要快,让她快要无法呼吸。
一会过后,煞娆才结束了这个吻。
可是霜寒还没有回过神来,煞娆便大掌一挥,将霜寒直接抱起,朝着寝殿走去。
……
翌日,中午。
霜寒全身酸痛醒来,鼻息间一股熟悉的味道,是煞娆独有的香味。
她从床上爬起来,身旁并无一人,「昨天发生了什么?」
霜寒皱着额头,拍拍脑袋想回想起来昨天自己怎么来这里了,却没有一丝记忆。
低下头看看自己的衣着,她穿着单衣并无不雅,「还好还好。」
霜寒顾不得去想昨晚发生的事情,穿上衣裳便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回去便看见诺儿在房间中急的踱步,看霜寒回来,她赶忙迎上去问道:
「仙子,您昨晚去哪了?怎么一夜未归?」
霜寒尴尬一笑,掩饰道:「我也忘了,呵呵呵……」
「您睡哪还能忘了?您不会是偷偷回家吧!」
「你瞎说什么呢,我饿了,你去给我拿吃的!」霜寒着急想要将她打发走,要是让别人知道她在邪尊房间休息了一晚还不知会发生什么。
见她这样说,诺儿便不再追问,一脸不愿的走了出去。
邪魔殿内。
煞娆一大早便在殿中处理事情,虽然看起来认真严肃,可眼角还是藏着一丝疲惫与阴郁。
昨晚煞娆将霜寒抱回寝殿的事,别人虽然没看见,但是遗魂却看的真切。
今日看他不太开心,遗魂便提议道:「邪尊,您若是真心喜欢霜寒仙子,您不如把她纳为邪妃。」
闻言,煞娆大震,「滚!」
他厉声呵斥道,将手中的竹筒砸向遗魂。
遗魂不敢躲闪,任凭竹筒砸在他脑袋上后,才退下去。
煞娆十分疲惫的揉了揉眼角,心中的滋味说不出来,却让他寝食难安。
难道真的应该如同遗魂所说将她纳入自己的后宫之中吗?
……
「仙上,我们何时启程离开啊?」恨荷帮若水脖子上的伤换药之时问道。
若水若有所思,「我想跟冥翊道个别再离开…」
「也好,虽然冥翊早已不记得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是有些话还是说清的好。」恨荷安慰着她。
「恨荷,你说他要是能想起来该多好啊……」若水脸上满是憧憬,心中想着这些不现实的东西。